花瓶,脆弱本身就是它天生无法改变的弱点,不能总去考验它会不会一摔就碎,要看懂它的优点,让它成为千年古瓶,永不腐朽。
秦江澜那段伤心的过往,何尝不是他的弱点,如果只是不停的打击他的弱点,强迫他掩埋过去,那样对他,也是极其残忍的。
她会心疼!
进去蹲了个厕所,出到洗手盆前,刚打开水龙头,镜子里就闪入一个身影,接着是扑鼻的香水味。
晴天站在她的身后。
两人在镜中互相对看了一眼,随后各自装作在洗手。
就那么一眼,却蕴含了大量的信息,晴天的眼里有不屑,有嘲讽,也是敌视。
而苏文若的眼里只是厌恶。
一个当初为了钱,抛弃了纯洁干净的爱情,不惜爬上既丑又老的男人的床,再卷了别人钱财躲了快十年的女人,如今有什么资格,用这种不屑的眼光来看她。
甚至她都要阴暗的绯腹一番,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死在了床上,肯定是被这个无耻的女人给吸干弄死的。
晴天象征性的搓了几下手,不去一旁拿厕纸擦拭,或者用挂在她手边的全自动热风吹干机吹干手,而是就在苏文若的旁边不停甩动。
甩就甩吧,能甩干了也算这女人的本事,关键是,水是甩到苏文若的脸上。
苏文若也停下了搓洗,水龙头没关,她朝洗手盆里吐了一口口水,因为晴天甩来的水,也甩到了她的嘴边。
她无比的恶心,眯起了双眼吐完了口水,立刻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两手捧起了水,朝依然在甩手的晴天泼过去。
泼一次不够,继续捧水继续泼,动作快速连贯,一气呵成!
身旁的晴天还来不及喊出声来,就已经满头满脸满身的水。
晴天转头怒视着她,那刚才还对秦江澜表现的甜而不腻的嗓音,已经消散无形,带着十足的中气,恶狠狠的说:“你有病啊?”
苏文若没有转头,她觉得这种女人不配让她花力气回头,只从镜子中刮了晴天一眼,老神在在的说:“谁有病心里要有个数,别不自知!”
晴天站直身体,踏前了一步,本来身量就高,还踩着十几公分的恨天高,能比只有一米六几穿着平底鞋的苏文若,高出一个头来。
仗着自己身高,还仰起头居高临下用下巴对着苏文若说:“我知道,你缠着秦江澜,他这人心软,街上捡个小猫小狗都不会扔掉,本来我想给他时间处理,而你今天泼我的水,我身上这套衣服,还有我这包,你赔不起。
这样吧,我不差钱,就不让你赔了,怕你倾家荡产也赔不出来,你自己离开他吧,别等他开口那么尴尬,大家都省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