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用目光把酒吧里的空间给扫了个遍,幽暗柔和的灯光,可以掩饰每个人脸上的各种缺点,让姿色平平的人都能变的五官更加立体,比白光下好看许多。
然而不算热闹的酒吧里来回走动的几个人,却并没有某个她想看见的那个好看的人。
江参谋刮了下她的鼻子:“某人没来,不用看了!我说你们俩也真是的,一个在这左顾右盼的,另一个天天在我面前痛不欲生,都是什么人!”
苏文若猛地再次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让脑子更清醒些,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有个人天天在江参谋面前痛不欲生?
苏文若觉得江参谋是故意安慰她的,那个人,今天还在公司里捏她的脸,昨天还跟于林胡说八道声称要收拾她,一阵风的来,一阵风的走,都不知道多逍遥,哪会有什么痛不欲生轮到他身上去。
那个口口声声说只要抱一下她就好的人,早就潇洒的把她从他心里抹去了吧!
以前的他不就是那种人吗?三五天换一个女朋友,只谈情不说爱。
那些匆匆飞过的日子,他的的确确从不对她说爱,哪怕到后来,也没有。
她凄然笑道:“江参谋,比喻的过于形象了啊,痛不欲生用在我身上差不多。”
感觉在自己身边或者周围,甚至这整个世界,似乎只敢跟江参谋说的这么直白,除此之外,就真的再找不到有哪一个人,可以把心底封存不敢触及的东西给说出来。
江参谋看了看手表,好像在等什么人,刚抬眼环顾四周,猛地被苏文若这句话给生生扳回了脑袋:“你?痛不欲生?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苏文若无奈深眨双眸:“什么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江参谋突然把椅子用屁股往她跟前挪,挤到一起,裹着手掌到嘴边,附耳小声说:“今天有人发脾气了。”
这句话伴随酒吧的轻音若的耳内,虽然酒吧现在还没有到热闹的时候,放的音乐轻快分贝适中,显然也不够安静,江参谋声音很小,几乎没有人能听清江参谋刚才说了些什么。
可这是对别人而言,就苏文若头上这两只早已探听到江参谋胸腔里的耳朵,一字不漏听的清清楚楚:“为什么?”
江参谋居然用意颇深的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把自己的椅子又挪开了些说:“有人今天故意气他,这家伙说他以为自己不会生气,结果没忍住还是狠狠在一个人脸上捏了两把解气。”
这么一说,苏文若就懂了,顿时趴在吧台上,把脸捂起来窃笑,气的就是他!
谁让他总无视她来着。
两个人明知互相都不敢去触碰某些地方,偷偷收起来可以,可突然决绝的连朋友间的问候都消失掉,见面比陌生人还要生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需要这么狠心吗?
苏文若也是憋着一股气,既然他狠心这样做,那就试试,还能不能气到他。
上午秦江澜来公司里跟于林谈楼上租办公场地的事,苏文若跟了进去,当着秦江澜的面,故意将自己的手搭在于林的腿上以示亲密。
要说往常,家里且不去说,在外面她从没有对于林有过主动的热情,因为这种热情是需要共鸣的,她在于林身上找不到会心的感应,自然也不会去主动。
结果当着秦江澜和李承郁,苏文若破天荒的靠到于林身边秀恩爱,对面的秦江澜当场就看出苏文若是有意在气他,临走的时候,不声不响的在她脸上捏了两把表示警告。
江参谋见苏文若身体在抖动,用手指轻轻触了下苏文若的后背,忧心起来:“哭了?”
哪知苏文若抬起头来的脸,是满脸奸笑后收不住面部肌肉不听使唤的烂表情,顿时让江参谋冷汗直冒:“你竟然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