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眼睛做好了被狠狠地蜇一下的准备。
林洋比那只蝎子尾勾的动作还要迅速,两只手指准确的抓住尾勾最后的一个关节,轻轻地一捏关节断了尾勾掉了,他不加思索的把整只蝎子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几下咽了下去。
老头子迟疑了一会儿,从刚才的眉头紧锁,马上变得眉开眼笑起来“哎呀!你们俩太像了,当年琴儿就喜欢这么干!”
林洋不知道他说这就话的意思,只是意识到这老头的胆子很小,一只蝎子而已瞧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好吃的送到嘴边都不会享受。
林洋现在才有机会观察一下院子的四周,面前的这座房子虽然用残墙断臂形容有点儿过分,但肯定是这座城里最古老的一座了,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房子房顶上还铺设着残破青瓦,每块瓦片相互参合着,堰头的瓦片上还有图案,日积月累的风雨冲刷,图案变得模糊青瓦变得灰白。
有些地方瓦片脱落漏出草泥的房顶,留下雨水冲刷的痕迹,房脊是一条不完整的曲线,两头有野兽啸天的造型,一边好像缺少了一只兽首,至于是什么野兽现在已经很难分辨了。木制的窗户玻璃已经碎的不成样子,比较完整的上面残留下精细的剪纸福娃。
门口两边是走廊,走廊与东西厢房相连,东西厢房也都是砖木结构和正房差不多,厢房的们用锁头锁着,走廊旁边立着粗大的柱子,柱子顶着房梁,梁上有椽条,再上面才是草泥和青瓦。两扇木门上贴着门神,和门窗一样褪色发白,门神也分不清是秦琼还是钟馗,门口十几登大理石台阶连着中间的甬路,路面铺着红砖。砖头已经被日月侵蚀得层层脱落,尽管有人很用心地打扫过,缝隙里还能看到脱落的残渣。
方方正正的院落,虽然破旧但干净整洁,白色的院墙上也铺着青瓦,青瓦和门楼相连,红色的大门上只有兽首铜环闪闪发亮,有几百颗圆钉锈迹斑斑。甬路的两边有花园,鱼池,假山的轮廓。可能老头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没工夫打理这些,鱼池干枯,假山上长满荒草,就连花园里种着的几陇韭菜也已经干涸到枯黄。
偌大院子没有一点生机,只有空旷和孤寂。阵阵微风吹过,房檐下残破的惊鸟铃叮当作响,算是对周围高楼大厦的怒吼,它们包围它压迫它,林立高楼之间它孤零零的矗立着。也许它在述说历史,也许它在炫耀往昔的喧哗。..
林洋环视了许久,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有种莫名的失落和惋惜。以前这儿肯定是一座豪宅,这里的主人也曾风光无限,即使经过了很多年风雨侵蚀的现在,要是能好好的修缮一下也会是座宏伟的建筑。
一直到了天快黑的时候,两人才把屋里的蛇和蝎子抓干净,蛇,林洋把他们都放生到门前的一座湖里,可能是周围建楼的时候必要挖开的深坑,附近的雨水聚集到里面形成这个很大的湖,只是现在应该填起来才对,不知道为什么还在。
至于蝎子,林洋找来个坛子把他们用盐水泡上,几天之后它们将变成一道非常有营养的美味。收拾完那些瓶子的玻璃,一老一少坐在红木椅子上开始聊天。
老头子看着林洋满脸都是喜笑,像在欣赏一件他十分满意的艺术品,发至肺腑的兴奋。面对他的热情林洋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低着头,目光不知道游离到何处,才刚刚好和现在的姿势相配,最后他只有注视自己的一双脚,脚上的鞋子是姑姑纳的千层底,这种鞋虽然底子不防滑,但穿起来特别的舒服。
可能是姑姑现在年纪大了,有几处针线缝的不够结实,鞋的边缘已经湛线张开一个口子,露着他脚上一双粉色格子的袜子。这双袜子其实是寒冰一直藏着舍不得穿的。下山的时候林洋才偷偷的穿在脚上的,韩冰现在肯定发现了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