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一口气跑到海边的小木屋,果不其然踏雪已经在院子里吃着草料了,哑女头上仍然戴着那顶白色的棒球帽,一身有些发白的迷彩,她正在往踏雪用一只破朔料桶做成的食槽里放刚挖来的野菜,踏雪正津津有味的吃着。
她无意中发现了踏雪脑门上有一些碎玻璃,用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几下,白色的毛发下面还有丝丝的血迹,她用手指拨着毛发,竟然在踏雪的脑门上发现一条正在流血的伤口
“啊!啊!”
他搬着踏雪的脑门仔细的看,嘴里一边咿呀咿呀的喊着,林洋一声不响的在几块石棉瓦块围起来的围墙外静静的看着。哑女现在的头发没有挽着,披散在肩上,她的容貌和别墅里的几位大家闺秀比起来多了几分灵气和真实,不像她们有时候让人感觉很做作。
弟弟小凯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做饭用的勺子。他第一眼看见了林洋,没去管一旁互动的姐姐和驴子。笑眯眯的径直跑到门口。
“林洋哥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定不会回来了呢”
说着打开用几块铁板铆成的铁门,铁门看上去一点都不结实像是乞丐的衣服,一块一块的补丁,满是锈迹斑斑,林洋从这里走的时候真没注意这些细节。
铁门开动的声音才引起哑女的注意,她歪头瞅了一眼林洋,好像她的思想可能比正常的女孩子更加保守,或许她还为了之前林洋的冒失感到羞愧,脸一红,连踏雪的伤口都顾不上了,低着头别别扭扭的跑进屋里去。
林洋心领神会的脸也红了,只是当着小凯的面又不好追过去解释,他硬着头皮在小凯的热情邀请下走进院子里。小凯跑进屋里给林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哑女低着头跑出来,连正眼看一眼林洋都不敢,他跑到踏雪那里用镊子夹着棉球,在踏雪的伤口上擦了擦,然后拿出一块创可贴贴在踏雪的伤口上,创可贴太小盖不住踏雪的伤口,他又拿出一块,认真的想把创可贴贴在踏雪的伤口上。
她可能是弄疼了踏雪,踏雪用力的晃了晃头又接着吃食槽里的野菜。这时候哑女惊奇的发现踏雪头上的两块创可贴都不见了,她左右的寻找了几眼没有找到,干脆又拿出一块准备往踏雪的头上贴。
“噗—”
林洋一口水像喷雾一样从嘴里喷出来。小凯好像看出点儿端倪来。“姐姐你干嘛那,驴子头上有毛怎么能贴得住创可贴呢,你把那些膏药拿来准能贴住”
“噗—”
这一口水林洋险些喷到小凯的脸上,小凯今年十四岁,是个胖嘟嘟的男孩子,也不是很胖,圆嘟嘟的脸蛋,笑眯眯的小眼睛很有神,在海边生活的缘故,皮肤黑黑的笑起来一口洁白的像贝壳一样整齐的牙齿。
他的脸上时时刻刻挂着欣喜快乐的表情,天生的乐天派,林洋从和他见面的第一眼就认下了这个活波好玩的小兄弟。
哑女好像把他的话当真了,跑进屋里真的拿出来一帖白色的膏药,小凯哈哈开心的笑起来“姐姐!我逗你玩呢!可别浪费我珍贵的膏药了”
哑女瞪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跑回屋里去再也不出来了。小小的院子一边拴着踏雪,一边放着一张圆形的石桌子,桌子旁边放着三把像腰鼓一样的石头凳子,这种桌子在公园里经常看到,不知道姐弟俩是怎么弄到这儿来的。
林洋和小凯在凳子上坐下,他把水手里的杯放在石头桌子上,他还没好意思开口说出他的要求。
小凯迫不及待的开门见山的说“林洋哥哥,你家的驴身上有一块玉你知道吗?”
林洋马上瞪大了眼睛“知道啊!”他干脆的回答,他把踏雪牵回别墅在它的龙套里找了不止几遍,自己偷偷藏在龙套里的玉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