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路面不平,驴车又颠簸,坐在车上屁股实在受不了,只能蹲在车辕上。尽管这样,有几次差一点被颠簸到车下。
赶车他没学过,在他们老家跟本没有驴车能走的路,骑驴到是他的强项。
在一段平坦的路面,他跳上驴背,得意的回头看,身后的女人还在追着。为了不让身后的这个彪悍的女人追上,他只好拔掉车辕上的销子,让驴子脱开驴车。
驴子驮着他继续向前跑,驴车侧翻到路边,村长的媳妇追上驴车从车里面拿出一把镰刀,张牙舞爪的提刀追来。
尽管明知道女人追不上,心里还是战战兢兢,怪不得年轻的村长不敢跑呢。看样子这个彪悍的女人杀心不小,一旦被他追上免不了一场苦战,说不定还会挨刀子。
脱离了驴车,驴子跑的更快,一会儿的功夫身后的女人看不见了,也听不见她像老虎一样的咆哮了。
林洋心里这才稍微放松,不再催赶驴子,任由它信马由缰的跑。又跑了一阵,驴子的身上全是汗了,他的裤子都被弄得湿溻溻的了,骑驴子骑的久了双腿很疼。
回头听听,身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也看不见村长的泼妇追来,知道早已经将她抛得远远的。
从驴子上下来解开驴子的缰绳,拉着驴子脱离开大路,穿过一片林子。找了片野草茂密的地方,把驴子拴在一棵小树上,他躺在草地上休息一会儿,让驴子也吃点草休息一会儿。
尽管不是自己的驴,但是接下来的路还要指着驴子驮着,起码眼下要善待它。
几天提心吊胆的生活,让他非常的疲惫,闭上眼睛想一想这几天的过往,简直像做梦一样,又好像活在玄幻世界里。细思每一件事儿都毫无逻辑而言,荒唐得无法理喻。
不知不觉打了个盹儿,忽然耳边有驴车经过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以为是在做梦呢。凝神静气的听听,确实这声音离他不远,是在林子外面的路上传来的。
他偷偷的躲进林子,是村长的媳妇找来帮手了?躲在暗处向林子外面的大路上看。
一个蒙着头巾的女人,赶着一辆驴车向山下走,她的车上还有一床被子。
林洋紧张起来,一动不动的躲在林子里看着,突然他发现车上的被子里面露出两只脚。
猛地一惊,仔细看看赶车的那个女人,不禁满腔恨意,正是那个骗了他,拐卖了他的一枝梅,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是个害人精啊!
这又把谁家的闺女弄到手了?转念又一想,不会是佳佳或是那个哑女吧?这几天一直没把她们出手?
真是巧了,居然让这个家伙再次遇到他。不管被她们迷倒的人是谁,就凭被她卖了的这份私仇,也不能轻易地放过她。
她的驴车跑的很快,大概是急着去哪儿,一转眼的功夫已经转过了一个山环。
林洋捡了几块石头放进衣服口袋,转身去解开拴在树上的驴子。跳上驴背催赶驴子去追。
怎奈,这个山坡上连条毛毛路都没有,驴子向下走了几步路便不敢再走了,他只好从驴背上滑下来,牵着驴子走。
好不容易把驴子弄到下面的路上,前面的驴车已经踪影全无,他骑上驴子急急的追下去。
一直追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听见前面有驴车声,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紧张。
希望车上的人是佳佳,又害怕是她,这么多天了她一直在她们手上,这些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对她做什么?想必不会每天像大小姐一样的供着她。
心里像堵着块大石,都是他的错,一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让一个臭拐骗犯骗得团团转。
越想越恨,真想马上跳上去把那个女人用石头砸死。
又追过一个山环儿,果然看见了前面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