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我要这么拉拉唐僧,他都要红着脸念阿弥陀佛的。发现他只是迷糊地做了这番行为,我定了定心神,这才听到了他口中念叨的话。
我一听,脸色变了,忧愁地看了眼小白龙。
“师父说什么了?”
“咱们出去聊吧。”
我小心翼翼地挣脱开自己的手腕,将唐僧的手塞回被子里。我和小白龙走出屋子关上门,一回头就对上猴哥、猪八戒、沙僧的大脸。如此,我们一群人又坐到空地上开篝火座谈会。
“看看看,还说相信师父呢,转眼就病成这样了。我看这就是相思成疾!”猪八戒很是肯定地说。
虽然我想反驳他吧,但刚刚听了唐僧的胡话,也有些担心。我心虚地看一眼猴哥,小声说:“刚刚小唐说胡话,他反反复复就只念一个词。”
猴哥推我一把:“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快讲!”
我叹口气,只学着唐僧虚弱的口吻,虚着眸光,鼻孔扩张,深情并茂地念着:“陛下~陛下~陛下~”
然后我就被猴哥扯耳朵了,说念一次就够了。我揉着耳朵躲到沙僧旁边坐,小白龙害怕地离我远了几步。
猪八戒啧啧感叹:“看吧,病了说胡话都是喊女王,我都要感动了,猴哥,不然我们把师父送回去吧。兴许他这病就好了呢!”
沙僧:“也许师父念的是乌鸡国的陛下呢。”
猪八戒被小鱼干呛着了,骂道:“屁咧!”
沙僧:“那就当是念的女王好了。我们把师父送回去,等他病好了,再取经,然后师父又病了,我们又送回去?”
猪八戒:“……神经病啊!”
沙僧:“感情这笔账,算不起的。”
猪八戒:“难道师父是被女王讨债了,所以一病不起?”
小白龙托着腮,狭长又清澈的眼眸闪啊闪,嘀咕着:“感情还真麻烦,所以女子多可怕。”
我长叹一声:“男人就不可怕了吗,唉。”我自己还不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说完,我就把花生壳掰开,挑出花生吃掉。
猴哥皱着眉,似是思索,摇着头说:“不对,俺看事有蹊跷。师父开头却是生病了,服用了药物也有起色,但缠绵病榻许久,还说胡话,倒更像是魔怔了。”
猪八戒嗤笑声:“猴哥你是不是打妖怪打多了,哪有那么多想吃师父的妖啊!上回那个蝎子精都还是冲着女王去的呢。”
皮这一下的猪八戒自然是被拧耳朵了,猴哥不是个犹豫不决的猴。当下站起身,往前走几步,一脚踏上地面,力道大的惊出林子里歇息的飞禽走兽。一阵响声过后,噗的冒出一道白烟,穿着厚厚棉袄的土地公出现在大家眼前。
见了猴哥,土地公连忙作揖:“大圣叫小人,不知有何吩咐?”
猴哥提了袖子,一脚跨在石堆上,一副收保护费的社会样子,问道:“俺问你,这地儿可有什么让人魔怔的精怪没有!”
土地公连忙摇头:“不曾不曾,小人这地儿八百里都和和乐乐的,莫说精怪了,砍樵打猎的人都没多少。”
猴哥:“你仔细想想!大妖没有,小妖也没?”
被这么一番问,土地公又好好想了一遍,这一次倒是有了眉目,恭敬答道:“有了,倒是些刚成气候的小妖,都是些树精,不曾害人。”
问出这个,猴哥就满意了,冷笑连连:“俺说怎么嗅不出恶妖气息,原来都未曾开荤,怕是这些小崽子想拿俺师父开刀了。”
我反应过来:“咦,难道小唐现在这情况都是树精作怪?”
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