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看到情景,知道这一茬算是过去了,松开手,朝着怀里还在颤抖的老妪一笑,爽朗问道:“婆婆,没事吧。”
头发苍苍用跟木簪简单系着的老妪显然一时间还没从惊吓里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汉子的声音火上浇油了一番,脸色发白,说不出话,这满脸胡渣的爽朗汉子也不过问,朝着路人大喊:“欸,还看啥啊看?有啥好看的,过来扶扶老人家啊!西蜀道咋滴什么鸟人都有。”一副浓厚到了极点的北地嗓音,徐江南却听的很舒服,只是可惜这人一声吼就像雷霆一般,反而将路人给吓住了,没人上来。
眼见这人要急眼了,徐江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劳烦你了,先带这位婆婆走吧。”这人听到徐江南的话语,好感顿生,转过头朝着徐江南一拱手,也没有嫌弃徐江南的寒酸装扮,笑道:“陆屠谢过小兄弟仗义出手了。还没问过小兄弟的名号……”
也是这时,韩尘见着这几位互相说话,没见将自己放在眼里,火冒三丈,骑在马上对着周边恶仆就怒骂说道:“还他妈杵在这里跟个木头一样?一群饭桶,赶紧把人给我散了,爷爷还要赶着去喝酒啊!”
这一番嚣张的话语一出口,徐江南还没出声,名陆屠的胡渣汉转过头,指着韩尘就是狗血淋头一顿大骂:“哪里冒出来的混账儿子,瞎眼了是吧,我瞧你怕不是赶着去喝酒啊,而是赶着去投胎吧。”
韩尘听到声音一手伏在马脖子上,沉下身子,看了眼陆屠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后的徐江南,望了眼自己这边人多势众的样子,笑道:“哟,还来了个硬气人,有胆识,爷爷欣赏你这种人,呆会下跪的时候希望你还有,跪出个铁骨铮铮来给爷爷看看啊!孙子知道爷爷是哪家的人吗?”
陆屠顿时笑了,不退反进的走了几步,“蚊子身上插鸡毛,你又算个什么鸟?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呸。”
韩尘气极反笑,将要说话,看到这汉子背后出来个落魄人,再定眼一瞧,顿时就乐不可支了。
只见徐江南拍了拍陆屠的肩膀,从他旁边走出,朗眉一笑说道:“韩公子,别来无恙啊。”
韩尘打量了下徐江南,一身褴褛,头发脏污生硬,笑意盎然讥讽道:“徐少侠,你看上去可是别来有恙了啊。”就在众人看到二人一顿寒暄,似乎认识,峰回路转的时候,韩尘脸上狰狞一笑,挥了下手势,寒声下令:“给我上,死活不论。”
陆屠往手上啐了口唾沫,正想上前的时候,徐江南按着他身子,不让他动弹,继而温和一笑轻声说道:“你打不过,看着就好。”
陆屠听言并没有因为徐江南的口无遮拦而生气,他知道这是实话实说而已,只是自己的性子不允许自己龟缩在后面,只是可惜,他发现自己怎么用力都动弹不了,直到徐江南朝着他点点头,肩膀上的手一松,他也往前一迈步。
徐江南朝着他摇摇头,直到陆屠确认止住身子不出手之后,他这才背着剑匣走到人群当中,也就这么一小会,街道上全是人,酒楼的窗户里探出了各色人头。
陆屠咬了咬唇,“小兄弟,你……小心点。”
徐江南没有作答,只是瞧着众人纵马奔腾的这架势,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相似,情不自禁的系开挂在腰间的酒壶,先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一剑匣果决挑飞,众人只见这个乞丐打扮的背匣剑客身形一动,就像虚幻了一般,穿花过叶,红光乍现,转瞬即逝。
就如同当年李先生砍瓜切菜一般救下小烟雨,徐江南行云流水走到这一行人的最后,一剑指着韩尘,等到酒壶不偏不倚落在剑尖上的时候,原本还保持着姿势扬刀姿势的恶仆轰然倒下,连人带马瞬间一分为二,血流成河。
看戏的寻常人瞬间就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