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人,对此也不戳破,这些事情就像无药可解的病瘾,只能一言一字的翻阅过去,一直看到最后,才觉得酣畅,至于徐江南决定南下金陵,信上其实并没有提及,她也就顺其自然,不过唯一知道的就是徐江南此去金陵最多是有惊无险罢了。
这就是和卫家的区别所在了,北齐未定,徐江南的生死问题不大,至少在朝廷上问题不大,除非北齐那位掌旗的谢长亭能看破此局,丢车保帅,彻底斩绝掉西夏这一臂,不然卫城一事之后,北齐拖泥带水只会越陷越深,西夏要钓大鱼离不开徐江南这个诱饵,卫家不一样,从一开始江湖和朝廷向来就是争锋的处境,若不是西蜀道如今需要一个坐镇安民的,估计卫澈也活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只不过卫月在初接此事的时候有些好奇,她虽然在卫城与卫澈决裂,也是一怒之下出逃卫家,可终究十多年的兄妹感情,再者徐江南这个当事人都过了这个坎,在李渡城边出手相救,她这个义愤填膺的旁观者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脸皮薄,没再回去而已,而沈涔将那份遍布南北的名录交给她的时候她也问过,就不怕她拿着名录再不给朝廷办事?
沈涔当时听闻之后一笑,给她解惑说这些谍子原本都是受过徐暄的恩情,信手而为,只不过没想到经年之后自成一体,且不说这些谍子朝廷找不到,就连他们自己也都是见面不相识,至于说给朝廷办事,并不存在,因为到如今,他们也就只帮朝廷做了一件事,就是找陈烟雨,还有就是监视李闲秋,作为条件,朝廷就成了春烟坊的幕后靠山,也仅仅如此,至于之后,这些人只听徐字令牌的,并不认金陵的那一方三寸金牌,不过说着沈涔和卫月交代了一件事,因为当年恩情于现在已经二十年了,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成家立业,有的甚至还有了不少家业,膝下儿女双全,他们可以死在这条路上,但却想让子孙后辈走一条坦途之路,甚至有些快花甲的老人,在不知道徐江南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选择退出,沈涔也没为难,只是用朱砂在名录上轻轻一划,还有后面欠徐暄的恩情,也是一笔勾销,她不怕拔藕牵出丝,那些人彼此见面都不相熟,再者陈铮若是忌惮,早些年就该动手了,也不会任由在她在眼皮子底下蹦跶这么些年。
卫月也是一笑,就凭这些个头发发白的四海人物,想威胁到西夏江山,扎成团还成,星辰遍布那就是散沙,她看过那些小事,很多都是滴水之恩,二十年的涌泉相报已经够了,更加不用说相报的不是徐家,而是沈涔这个外人,还有如今的卫月。
不过二十年的沉淀,这些人已经渗透到当地的生活当中,没人会对他们的身份产生怀疑,二十年前的兵荒马乱,谁还有迹可循?
而这二十年的生活履历,正是徐江南所缺的,也是他没有机会去补偿上来的。
徐江南酒尽之后看了一眼卫月,卫月没有理他,而是正色说道:“昨日与你交手的人姓唐,名迹,凤阳人,祖父唐佑原本是金陵城中一混混,人到了中年时候,花了一笔钱上下打点,这才当了狱中小吏,后来在狱中结识到了仅在东越当权两年的马韫良马相公,一来二去之后竟然以师徒相称,要说马韫良一生刚正不阿,也不知道怎么就在这事上瞎了眼,后来新越王上位,大赦东越,马相公也因此出了狱,再加上朝中好友的推荐,反而一举入了司徒府,成了东越的三公之一,唐佑也因此水涨船高,三年内由一个不出名的小吏,越过黄门职权一举做到了御史位置,成了金陵一门新贵,后来西夏入主金陵,马韫良心灰之下归隐山林,唐佑反倒是稳如泰山。”
徐江南不知道为什么卫月会说这些,也不知道卫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还没问出口。
卫月望着他一笑,径直说道:“唐佑眼光不差,就是人蠢了点。陈铮入主金陵之后,作为西夏朝廷一人之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