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天当时的剑招。
徐江南扬了扬剑匣,整个气氛开始变得诡异低冷起来,紧接着如同抡锤一般,徐江南这份锋刃心境,跟魏老侠一往无前的剑道不同,倒是有几分李闲秋当年斩峰的味道,盛气凌人,徐江南一剑匣拍在苏连城的黑色狭刀之上,紧接着在众人难以置信的大力之下,直接将苏连城倒拍出客栈,紧接着自己也是从墙上的窟窿穿了出去,月色清白。
众人也是连忙跟了出去,出乎这些人意料的便是,苏连城并没受到多大伤害,反而腾空于天,稍稍高于客栈,悬刀于手,好像是在酝酿什么。
徐江南则是站在街道之上,手上托着剑匣,面色也是渐次凝重下来,只不过之前那番声势倒是吸引了不少江湖人士前来,城里倒还是静悄悄的一片,只不过很多屋子的窗户却是悄然开了点缝隙。
徐江南突然扬眉笑道:“再不动手,可就有黄雀在后了。”
苏连城摸了摸刀柄,却也知道徐江南的意思,饶是如此,也是好奇问道:“既然知道,不怕死?”
徐江南将剑匣竖在地上,单手撑着,轻轻摇头说道:“螳螂捕蝉是好,可若是螳臂当车呢?那黄雀,不都是成了猴了吗?”说话之时,又是扬眉一挑,怀望了一眼街道上露着缝隙的窗户,轻笑说道:“杀鸡儆猴的猴?!”语气微微加重,态度轻蔑之极,而且话语一落,便也听到了周边街道不少捏碎茶杯的清脆声响,只不过终是如此,也没人敢拎着兵器出来。
就连苏连城这样的江湖人,瞧见徐江南嚣张的样子也是诧异,只不过随即又变得释然起来,只能感叹有其父必有其子,徐暄在这方面有过之而不及,其实苏连城也知道那些个捏碎茶杯的七品八品,若是在其他地方,还能让人恭敬喊上一声前辈,如今在这徐江南的眼里,还真是不够看,九品就是天阶,一旦跃过,就是云泥之别。
不过苏连城不知道的就是二人做法虽说一样,可本质还是有很大不同,徐江南是看不起这个江湖,就跟魏青山一样觉得这个江湖不像自己想的那般侠义,只是久病成疾,魏青山觉得自己一人之力医治不好,所以选择是避世,视而不见,当个被一叶障目的出世人,而徐江南则是入世,他觉得这个江湖既然不是自己要的,那这些个地位厚高的江湖中人,也就没必要去尊重。尤其是现在,满心口的火气,能踩的话,他还是愿意去踩上一踩,把这些人的嘴脸都撕开,凭什么你把侠义挂在嘴边,却要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在他看来,侠义这两个字跟朝廷的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侠义二字是律己,而律法,则是律人而已,徐暄不一样,且不说他对这个江湖的印象是什么,可只要这件事对西夏有利,他就会去做。
所以当年,为了给西夏朝廷增加威势,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踩在江湖头上,利显而易见,西夏短短数年之间站稳金陵,坐拥五州,弊便是过了二十年,西夏的江湖和朝廷暗流涌动,全然不似北齐的有条不紊。
而今日还在这里的人不单单有西夏的,也有北齐的,瞧见徐江南的态度之后,起先怒不可遏,只不过都是些老江湖,冷静下来之后,立场不同,再看徐江南的眼光自然也就不同,有愠怒的,自然也有赞赏的,不过其中有个人算是徐江南的“老相好”,在西蜀道的时候就已经遇见过,两个人,坐下的那位公子便是方云,风神俊茂,桌案边上摆了把剑,脸上阴晴不定,他一手附着在剑鞘之上,摩挲着剑鞘的符文,另外一手端着茶水,显然定力上要比其他人好上不少,只不过依旧死死盯着徐江南,半晌之后低骂了一句。“上梁不正。”
上次归家打击太大,浑浑噩噩了数旬功夫,这才渐次好转起来,正好戈壁一事又传到金陵,便跟方轩一提,谁想到方轩也是二话不说就点头了下来,不过上路总归要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