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低头的男子顿了顿,表情尴尬,不好意思言明。
卫澈握了握手上的精致玉佩,轻声说道:“说吧,言之无罪。”
“是。”男子闻言之后也无禁忌,径直说道:“小姐从一个姓沈的女子手上接过了一个名春烟坊的妓楼,但小姐并没宿春烟坊,反而住在桃花观,上任观主吕清道长去了戈壁之后至今下落不明,桃花观新一任观主姓苏,籍贯生平都查不到,也没有记录,似乎是数旬之前凭空出现的一个人,而那名姓沈的女子,名沈涔,原本是金陵的花魁,后来白云楼徐暄和李闲秋一事落定以后便离开了金陵,在雁北开了这么一家妓楼,只不过自己不再接客见人,因为当年在金陵的名头,金陵的一些官员还给她几分薄面,在雁北倒是无忧,大概一年以前,春烟坊停门休楼,沈姑娘便住在了桃花观。”
卫澈嗯了一声打断说道:“如此说来,这消息不是小姐给你的?”
男子表情有些谨慎,然后凑到卫澈耳边说道:“是漕帮的人。”说完又拉开了身子,低头说道:“人如今就在楼下,要不要小人把他带上来。”
卫澈想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原本姓卢的男子,伸手制止了下来,转头笑道:“咱们卫家,说到底还是江湖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卢管家,这可不是报恩的方式,而且江湖千年万年的,咱们卫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可漕帮盐帮这二类,虽然没有个正经旗号,可真是千秋万代,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必要拉他们下水。”
早就领略过卫老祖宗的御人手段,卢成林早就成了精,卫澈这么一番说教话语,倒是有几分恩威并施的味道,只不过火候方面的确差了不少,但是卢成林也不生气,毕竟做法是他提的,再加上之前的话语,被卫澈怀疑也是正常,若是连这个坎都过不去,卫玦也不会让他过来,滴水不漏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话。
等了一会之后,卫澈捋了捋袍袖问道:“他要了哪家姑娘?”
卢成林不轻不淡的说道:“夏梓念,紫金楼前几年的过气花魁。”他原本想着点到为止就好,只不过好像自家的这位公子有些后知后觉,似乎没有领会到他的古怪语气。
卫澈一时半会没有多想,整理好袖子之后,大步推门,“今日就点她的名。”
出门以后,之前的女子就在门口边上不远处,后面一小姑娘跟着,端着茶水,瞧见卫澈出来,轻摇轻摆的走过来,笑着脸,只不过这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便僵了下来,卫澈并没给她太多的面子,而是径直问道:“夏梓念夏姑娘在哪?”
就算是个傻子,这话一出口,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好在修养不差,跟人打的交道多了,城府也有点,指了指所站位置的楼下,轻声说道:“楼下雪雅阁便是夏姑娘的房间了。”不过继而又是委屈说道:“卫公子,是不是云儿哪里不好?还是招待不周?”等了一小会,又是小声提醒说道:“而且如今夏姑娘那里已经有人了。”
卫澈眼明心亮,自然知道她的用意,自顾有人的地方就有相争,人与人争,楼与楼争,楚馆与楚馆争,紫金楼又何尝免俗,他之所以来这里却不是强翻那花魁的牌子,就是因为当年那件事,被人从青楼丢出去不算丢人,丢人的是故人相见,所以这才找了个牌子靠上的姑娘,而不是径直翻了那位花魁的紫檀木牌,从房间来看,卫澈他也知道那位夏姑娘的地位不如面前这位女子,自己的这番做法自然免不了让她在同行面前多上许多闲话,可正事当前,他又怎么可能放下,用手勾起面前女子的精致下巴,无良的笑了笑说道:“放心,本公子还没玩够,走不了,这些日子想必你也听了不少关于本公子的事,是真是假先不说,可就算是五日京兆,有仇得报吧,万一真的流年不顺,时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