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清灼身侧几个侧耳倾听的人,更是被苏瑜这第一句话里惊人的信息引得对陆清灼纷纷侧目遐想连篇。
不理会陆清灼一张呆住的死人脸,苏瑜转头捡了自己爱吃的几样菜入口。
天气炎热,一会还有一场好戏,总得吃饱了先。
坐在命妇席中的王氏,眼见她家苏瑜怼了平贵妃一通后,兀自没事人似得该吃吃该喝喝,顿时心里长了一片草!
这孩子是真心大啊还是不知畏惧啊!
竟也吃得下!还吃的这么香甜!
虽然今日进宫前,就知道,苏瑜会在宫宴上替镇宁侯府摆明立场,可刚刚苏瑜狂怼平贵妃的时候,王氏都要紧张死了,手里一方丝帕揪了又揪,扯了又扯。
她倒是紧张害怕了,这小祖宗完全没事人一样!
待到酒宴过后,按着宫规,便是众宾客随意在御花园游玩。
出了大殿,王氏急急走到苏瑜跟前,一把拉了她的手将她拖至一处无人的树荫下。
苏瑜方才那样和平贵妃说话,王氏作为长辈,又是镇宁侯府的当家主母,此刻她将苏瑜拉至无人处训斥一番,简直再正常不过。
旁人怎么会知道,王氏张口,却是小声道:“瑜儿,方才可是要吓死三婶了。”
苏瑜道:“三婶,不是都提前说好了吗。”
王氏就唏嘘道:“是说好了,可谁能想到,你竟然同平贵妃给杠上了!不过摆明一个立场,也不用就当真剑拔弩张啊!”
苏瑜一笑,“不如此,如何消除大家对大皇子的疑心!”
明知赵衍对苏瑜心怀歹念,可一番商议之下,苏恪和苏瑜一致认为,还是站队皇后一方。
一则赵彻乃嫡出皇长子,又是为人宽厚,能力颇佳,立他为皇储,实在实至名归。
二则,对赵衍,何尝不是一种迷惑。
王氏心有余悸,“方才,真是太凶险了,万一平贵妃认真要治罪于你……”
“她不会,三婶放心!”苏瑜笃定道。
平贵妃和赵铎皆是何等精明之人,怎能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
同王氏说着话,苏瑜的一双眼睛,却是落在不远处的皇后身上。
眼见皇后一面吩咐身侧宫人一面眼睛朝自己看过来,苏瑜便对王氏笑道:“好了,三婶,这不都没事了吗,今儿宫宴,威远将军府来的,是两个庶子,嫡三子沈慕却是没有赴宴,也不知道他们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镇宁侯府和威远将军府沈家一贯私交颇好,威远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也就是沈慕的嫡母,还是王氏母亲的手帕交。
王氏闻言,眉头微蹙,目光顿时在人群里搜寻起沈家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