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生客栈,老夫妇昨日夜里得了有关女儿的消息,心急如焚,等不及京兆尹传唤,便翌日一早急急直奔京兆尹衙门。
因为他们的状子涉及贩卖人口,京兆尹极为重视,接了状子就立即派人去核查状子所写是否真实,核查确认完毕,原本也想今日一早传唤他们,此时得知他们来了,当即便传人升堂。
“大人,昨日在荣生客栈,偶然听到有人说,数日前一个叫陆徽的人从十里庄带了个姑娘回来,那姑娘眉心有颗红痣,就是草民女儿啊,还求大人做主,赶紧把草民女儿救出。”..
老夫妇跪地痛哭,提及爱女,哭的肝肠寸断。
京兆尹瞧着不忍心,让人将其扶起,另外搬了两把凳子,“你们坐下,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再和本官说一遍。”
“草民女儿今年十五,长得还算水灵,数日前……”
京兆尹打断了他的话,“你好好想想,这数日前,究竟是几日前?”
“二十四日,二十四日前,大人!”
京兆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
“那日,草民女儿一早起来到田里除草,可……可她出去了,就再没有回来。起初草民只以为她是贪玩,没有多想,哪成想,竟然会是……”提及女儿,他好容易止住的哭声,又颤颤巍巍响起,泣不能声。
等他情绪稍缓,京兆尹道:“既然二十四日前女儿失踪不见,为何不及早来报官?”
“草民想着,且先寻一寻,万一就寻到了呢!”
京兆尹叹一口气,“你们自己寻,还要这京兆衙门有何用!你说昨日听人提起是叫陆徽的人带走了你们女儿,是何人提起?”
那老夫妇摇头,“不知何人,是我们都要熄灯睡下,听人在走廊里说了一句,等我们赶过去开门去看,走廊已经没有人了。大人,我们没有听错,就是叫陆徽!”
京兆尹点头,略一思忖片刻,抬头看过去,道:“可是吃了饭?”
老夫妇热泪纵横,满面悲恸,“哪里吃得下。”
京兆尹叹着气,“饭还是要吃,这样,你们且先在我这里吃饭,等吃过饭,我带你们去陆徽那里。”
老夫妇闻言,顿时哭声一住,错愕抬头看向京兆尹,浑浊红肿的眼底,满是欣喜,双双起身,扑通跪地,“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小女有救了!”
砰砰磕着头。
京兆尹看不下去,让人赶紧扶了他们起来去后院用饭。
待到他们一走,转脸对随从道:“你去查查,京都有几个叫陆徽的。”
随从应命,片刻后回来,“大人,一共有四个,其中一个是个姑娘,今年十二岁,该不是人犯。”
“另外三个,一个是和济堂的坐诊大夫,最近有无离开京都,去和济堂一问便知。”
“另外一个是王员外家的管事,不过,听说上个月王员外就派了他去宁夏采买枸杞,人应该不在京都。”
“还有一个,就是杏花巷那个了。”
杏花巷的陆徽,因为在自己的私宅里开设暗馆,供一些官员狎既(妓)取乐,他宅子里的那些姑娘,一般都是他花高价从各地烟花地买来的姑娘,本就是做的皮肉生意,也不算是犯法。
虽然厌恶陆徽这种行为,可京兆尹也拿他无法。
“一会等他们吃过饭,你给那个老大爷换身衣裳,再稍微收拾收拾,咱们去一趟杏花巷。”京兆尹面色微凝,吩咐道。
随从应诺。
等到一切收整完毕,一行人到达杏花巷七十六号院门前,京兆尹再三叮嘱,“一会进去,不论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