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榕就算犯下滔天大罪,自有官府处置,何必她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如此,只有一个理由,便是她的名声。
苏恪这么做,到底是为何……疑惑才起,苏瑜猛地恍然。
苏恪就是要彻底断绝了她和皇家,确切的说,是她和皇上的父女之情。
苏恪明知皇上不喜她,再闹上这样的事,让她成为一个悍妇毒妇,皇上就越发厌恶她。
在宫里,被皇上厌恶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如此,她就不得不继续亲近镇宁侯府,成为镇宁侯府在宫里的耳目,成为苏恪对付别人的工具爪牙。
苏恪这棋下的真好。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秦铭给沈晋中送来一封密信,沈晋中转手将密信的内容换了语气告诉了皇上,皇上知道了苏家的图谋。
苏恪的局布的再好,也用不上了,除了举兵,他别无他选。
更何况,苏阙死了,她和沈慕却活着回来了。
“你们究竟是如何离开镇宁侯府,来到威远将军府的?”心思滚过,苏瑜问道。
吉月道:“小姐被人劫持,奴婢担心的不得了,虽然吉星说,侯爷神通广大,一定能把小姐救回来,可奴婢心里就是不踏实,辗转想到沈家三爷对小姐的用心,奴婢就背着侯爷,悄悄去了威远将军府,奴婢想去求沈三爷一起救小姐。只是,奴婢去的时候,府里的人告诉奴婢,沈三爷出远门了。”
“没见到沈三爷,奴婢却是见了威远将军,将军和奴婢说,小姐是被侯爷和旁人串通,一起绑架了去,他别的没有说,只说了这一句,就让人送出奴婢。”
“奴婢自然是不信,侯爷待小姐那样好,怎么会串通别人绑架小姐,回到府里,奴婢原想去告诉侯爷,可又想,小姐日后若是当真嫁给沈家三爷,那奴婢此时告诉侯爷这话,岂不是给小姐徒增麻烦,便没有说。”
苏瑜看着吉月,目光柔和,“你没有告诉苏恪沈晋中的话,这样的理由,是你自己找给自己的吧,其实你心里,是有三分相信沈晋中的。”
吉月眼底徒然一颤,脸色发白,“小姐!”
苏瑜声音平淡,“吉星的突然出现,你与高全的全身而退,在沈晋中这话之前,你就已经有些疑惑,沈晋中的话,让你的猜疑更加浓烈。”
吉月紧紧咬唇。
苏瑜继续道:“所以,沈晋中的话,你不仅没有告诉苏恪,连吉星,你也没有说。”
吉月紧绷的肩头,徒然一垮,“小姐!”泪流满面,“吉星她……小姐被劫持的那些日子,奴婢和吉星时时刻刻在一起,她有多焦灼,奴婢都看在眼里。”
苏瑜冷笑,“只怕,她的焦灼,不是你理解的焦灼。”
说着话,苏瑜原本靠在靠枕上的身子,猛地坐直起来,“你方才说,吉星做什么去了?”
苏瑜突然变了声音问道,让吉月吓了一跳,“说是去给小姐买马蹄糕了。”
马蹄糕……
她最爱吃的马蹄糕,是鼓楼大街徐记的马蹄糕,可徐记惯例,每日午时才开张!
一股不安萦绕上来,眼看马车逼近皇宫,苏瑜冲着吉月一阵低低吩咐。
吉月闻言,惊得大睁眼,“小姐?”满脸错愕。
苏瑜神色颇为凝重,“你只按我吩咐的去做就是。”
吉月咬牙,点头,转而眼底蓄上热泪,“奴婢谢小姐的信任。”
苏瑜在她肩头安抚一拍,“这小姐的称呼,怕是等我从宫里出来,你就要改改了。”
吉月点头,“是。”
她原本是打算唤苏瑜公主的,只是吉星说,圣旨尚未下发到苏瑜手里,她们就人云亦云的跟着叫公主,怕要给苏瑜惹麻烦,所以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