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不给周炳春反应的时间,扫了一眼客栈老板,道:“信不信由你,我这个玉佩,是不是真的,想来周公子不会眼拙,说实在的,我真挺同情你的,莫名其妙被家人弄到这么个地方来,家里朝里大事小事一概不知。”
赵瑜啧啧叹息,摇头两下。
继续道:“我从镇宁侯府的大小姐,一夜之间成为皇后的嫡长女,这样轰动天下的事,你居然不知道,不知道这个,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母后,已经殡天。”
周炳春……
皇后殡天,这是国孝,可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赵瑜看着周炳春发白的脸色,道:“我劝周公子抽空还是回京一趟,你母亲在,还能为你争些东西,你母亲都不在了,只怕到最后,文良伯府就当真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好在我对文良伯府知道一二,周公子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今儿你既是尽地主之谊招待我,我便把我知道的一一告诉你。”
原本,不论是上午在寺院,还是现在在酒楼,周炳春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上了这个他早就心动的苏瑜。
当年在京都,他拈花惹草睡柳眠花,可最最想下手的,只有两个,一个镇宁侯府的苏瑜,一个齐家的齐冉。
现在苏瑜自己跑到云南地界,还来了峪河镇,他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可没想到,还不等他出手,苏瑜,不,赵瑜就给他带来这么个消息。
不管赵瑜说的是真是假,暂时,他都没了任何情欲,而且,如果赵瑜说的是真的,他要在峪河镇迷见一个公主……除非赵瑜死在这里,不然,,莫说他,整个文良伯府都没了活路。
可赵瑜要是死在这里……一个公主,好好的怎么会来峪河镇,莫非皇上也来了?微服私访?
周炳春心里打鼓。
“你说说我母亲吧。”桌上的酒菜都被他下了药,周炳春一手放在圆桌上,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声音低沉道。
赵瑜瞥了客栈老板一眼,见他微微有些出神,便站起身来。
见她起来,客栈老板立刻朝赵瑜道:“你做什么?”
神色警惕起来。
赵瑜面上一愣,“什么做什么?”
客栈老板道:“你为何站起来?”
赵瑜反问,“我为何不能站起来?站起来怎么了?你们少爷要听故事,我只能坐着给他讲吗?站着不可以吗?要知道,有关文良伯府的故事,实在是令人心情不怎么愉悦呢!亲妹妹取代亲姐姐,还带着姐夫回娘家秀恩爱,这实在是让人糟心啊。”
说着话,赵瑜已经绕出桌椅,立在酒楼窗边。
窗外大街上,人头攒动,却有几个身着黑色劲服的人立在酒楼对面,说说笑笑着,目光不时看向酒楼,看样子,就算不是周炳春的护卫,也是在此吃饭的某个人的护卫。
收了目光,赵瑜转头看向周炳春,继而道:“是你父亲,文良伯主动搭上你小姨的……你们府里办赏花大宴,请了不少京都名流,你小姨……”
赵瑜断断续续的说,一面说,一面在地上踱步。
周炳春和客栈老板都沉浸在赵瑜编织的故事里,没有防备走到他们背后的赵瑜。
赵瑜朝赫兰琦点头,赫兰琦会意。
刹那间,赵瑜一面嘴里说着,“你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面抬手,将戒指对准周炳春的后脖子。
她的位置,距离周炳春不过两个人远,一射必中。
这个戒指的机关设计是,按动一次机关,射出一枚细针,再按,再射。
所以当第一枚泛着幽幽绿色光泽的细针射向周炳春后脖子的时候,赵瑜飞快的对着客栈老板,按下第二下。
周炳春只觉后脖子像是被蚊虫咬了一口,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