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焕,你的父亲。只要齐家不倒,你就不会在宫里失宠,只要你不失宠,你给皇上泡一日的茶,皇上就会思念婠婠一日。”
“贱人!”平皇贵妃咬牙切齿,将手中茶盏甩了出去。
裕太妃浅笑,扫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碎瓷片,面色不变,“另外,婠婠当初之所以被陛下幽禁,是因为齐焕作恶,若非齐焕上蹿下跳,婠婠怎么会被幽禁,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这债,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你胡说,我父亲和那个贱人无冤无仇的,我父亲作何要让皇上囚禁她,皇上囚禁她,根本就是因为那个贱人不忠于皇上,作为皇上的女人,心里居然藏着别的男人,秦军的首领,那个叫秦铭的,就是她的情夫,所以皇上才会囚禁她!”
平皇贵妃说起这些,裕太妃蹙眉一笑,看向平皇贵妃的目光,怪异里带着几分蔑笑。
“秦铭?皇上居然以为秦铭是婠婠……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裕太妃自言自语。
她平静的态度惹得平皇贵妃心头怒火如烈火烹油。
许是怒火攻心,血气上头,平皇贵妃只觉有些头晕,下意识伸手揉了一下眉心,朝裕太妃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秦婠婠那个贱人,我不妨告诉你,那个贱人,没死,不仅没死,还好端端的活着,一儿一女都活着,赵瑜,就是她的女儿。”
平皇贵妃的“惊天”消息出口,却是没有收到预想的效果。
裕太妃既没有震惊也没有震骇,甚至眼皮没动一下。
“你早就知道?”平皇贵妃凝着她的神色半晌,道。
裕太妃笑道:“怎么会早就知道,刚刚知道而已。只是,我一直觉得,像婠婠那样的孩子,命不该绝的,果然,上天有眼,不仅让她活着,还让她儿女双全。”
话锋一转,裕太妃忽然一双平静的眼睛变得凌厉起来,直直看向平皇贵妃,“你不喜太后?”
平皇贵妃冷哼,“当然,若非那个老妖婆,我母亲怎么会时常落泪,我自然不喜她。她死了,我披麻戴孝,内里却是穿着红肚兜,因为我要庆祝。”
裕太妃一笑,“你恨了我那么久,咱俩,也不算彻底无缘,你不喜她,我也厌恶她。”
平皇贵妃一愣,讶异道:“你们不是……”
“进宫前,我们是闺中密友,可……”说着话,裕太妃沉沉一叹,幽幽看向平皇贵妃,“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头晕眼沉?”
平皇贵妃一怔,的确,头晕,眼沉。
“有点睁不开眼?睁不开眼就不要睁眼了,睡吧,你睡了,大家就都安生了。这茶里,我放了些安神药,足够你睡个长长久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