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些日子霍元昭正忙着搬家的事宜, 压根没工夫搭理过纪家姐弟。
原来霍家姑娘们满了八岁便可独自搬离太太或者姨娘的院子, 自己开院, 霍家在替霍家大少爷准备新房的时候,就一并将二房、三房屋里的几位姑娘的新院给一并捣腾出来了。
原本年前事多,是准备年后搬过去的, 只霍家老夫人找人算了适合搬家的好日子, 那大师道几位姑娘们的生辰八字相冲, 春季不宜搬迁,约莫得到明年四五月份了,又算了算, 说今年年底倒是有个好日子, 能够冲散煞气, 事宜搬迁。
于是, 老夫人一声令下,府中几位适龄的姑娘们风风火火的就要准备搬家了。
能够提前搬院,霍元昭这些日子可是开心坏了,一来, 她每日都幻想着有了自己独自的小院后, 每日该如何如何规划,想跟那大姐及芙儿表姐一样, 时不时开设一场宴会,请京中三五个闺蜜前来小聚, 这些, 都是往日里她住在姨娘院子里办不成的。
这二来嘛, 自然是可以放一段时间的假了,只要不上学,霍元昭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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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这日晌午,鸿哥儿已经睡下了,纪鸢刚从竹林里出来,边走着,还边在想着事儿,她方才忍不住又偷偷溜进了那片林子,还止不住往里待了一阵。
不晓得那个竹屋是谁搭建的,也不晓得里头那些珍贵的书籍是哪个的,想来,应该是哪房主子们的吧。
按理说,她不是霍家人,本不应该前去不问自取的,不问自取者便是偷,可是,在这么多珍贵的书籍面前,纪鸢那颗义正言辞的正义感稍稍有些动摇了。
要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那里头怕是得有一座黄金宝藏吧。
便是她不惦念,也该为未来长大后的鸿哥儿惦念惦念吧,唔,她就悄悄的翻上一翻,绝不偷拿,也绝不拿出竹林。
莫要怪她,要怪也应该怪鸿哥儿才是。
大抵是第一次做贼,到底有些心虚,只见纪鸢伸手揪着衣袖,脸上有些懊恼,然而内心深处却又分明是有些窃喜的。
因在想着事儿,以至于霍元昭喊了她一声,她没听到。
见纪鸢没应,霍元昭只往地上捡了一块石子远远地朝着纪鸢扔了过去。
纪鸢只觉得手臂上一疼,吃痛的扭头瞧了过去,便瞧见霍元昭正把玩着手中另外一颗石子,只撇着小嘴一脸不耐烦的瞅着纪鸢道:“喂,本姑娘叫你呢,你耳朵聋了吗?”
说罢,只得意洋洋的将石子往空中一抛,又稳稳接到了手心,她手中那颗石子约莫有半个鸡蛋大,若是她没有应下,她下一个扔的该不会就是它了吧?
纪鸢顿时一阵无语,心下觉得当真是幼稚不已,这样的事儿,连四岁的鸿哥儿都做不来,她一个快要单独设院的小大人呢,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没完没了,心里撇了撇嘴,不过纪鸢面上却是似笑非笑道:“原来是表妹,有失远迎。”
说罢,见霍元昭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纪鸢顿时面露好奇,只见霍元昭屋子那三四个小丫头全都跟着来了,每个人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应衣裳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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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昭见她看着,只一脸高傲的冲她点了点下巴道:“本姑娘马上便要搬家了,这些日子都在收拾东西,喏,这些衣裳首饰都是本姑娘不要的,扔了也怪可惜的,就都给了你吧···”
不知为何,听霍元昭这小姑娘说话,纪鸢总有种想要冲上去撕烂了她的小嘴的想法,能将特意送东西送出施舍的感觉出来,除了霍元昭,怕是再无旁人呢。
毕竟也跟这小丫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