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最初猜测的结果相去甚远。
只忽而觉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最让人意外的便是二哥跟芙姐姐的亲事了,眼看着就要成了,谁曾想到···二哥忽然说走就走,竟然一朝去了北境,这一走,焉知多少年,芙姐姐哪里等得,说实话,自打我记事起,便一直将芙姐姐当做二嫂对待了,怎知···当真是造化弄人···”
霍元昭微微叹息了一声。
一个个全都定了亲,不出一年,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离开一个家,成了另外一个新家,从此,人的一生,从此处重新改写。
霍元昭用双手撑着下巴,复又连连叹息。
纪鸢见了,亦是难得良久没有吱声。
甄芙儿?
霍元懿?
感觉,如此久违的名讳,如此久远的事情,明明过了才不到半年而已。
若非这二人,她或许也不一定会落得如此境地,不过,一切也说不定,没有他们二人,还有那杜衡不是,或许,这便是命。
这命,横竖她也已经认了。
***
二人一直闲聊到了午时,纪鸢有些贪恋洗垣院的温馨,加上霍元昭的痴缠,纪鸢难得有些犯懒,竟然一直留在了洗垣院一道用了午膳。
尹氏因要做月子,午膳要比往日里用得早些,吃的大抵皆是些清淡的吃食,用完午膳后,纪鸢便又回了一趟竹奚小筑,给鸿哥儿送药,及送些银两过去,顺道给嬷嬷备用了些个她亲手做的糕点。
怎知,人还未到那筑奚小筑,木兰居便派人匆匆来报,只到大公子当值回来了,去了她的木兰居。
纪鸢一愣,只得立马将食盒里的糕点及药材递给了菱儿,让她代她走一趟,自个便匆匆赶回了木兰居。
边走,还边一路思索道,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往日里极少这个时辰回的,要么傍晚,要么轮了夜班一早回的,且,还从未见过一回来就往她这木兰居来的。
大公子往后院来的少,便是她进了大房这一个月来,加上新婚那日,也不过才来了两回三夜,这是第三回。
思索间,纪鸢已匆匆回了木兰居。
只是,进来时,里头静悄悄地,湘云、合欢、芍药几个全都候在了外头守着,见纪鸢回来,一个个全都迎了上来。
湘云道:“主子,我方已经去问了殷护卫,公子方下值,还未曾用午膳的。”
合欢接着道:“奴婢本欲传膳的,结果叫公子拦住了,说等主子回来一道。”
芍药紧接道:“公子将咱们几个全都打发下来了,一个人在里头待着,待了有一会儿了,奴婢还特意吩咐厨房送了热水来,本欲伺候公子洗漱,只没有公子的吩咐,大家伙儿都有些不敢进,好在主子您回来了。”
瞧着这一个个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模样,纪鸢面上难得有几分诧异。
难不成,那霍元擎这日心情不好?又给甩脸子呢?不然,个个也不会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这幅模样,说实话,纪鸢还是打头一回瞧见。
这般琢磨着,纪鸢便也下意识的稳了稳心神,这才缓缓推开了门,往里进去。
***
纪鸢进去后,目光一扫,竟四下无人?
她缓缓往里走,待绕过了屏风,这才瞧见原来那霍元擎单手撑着太阳穴,竟然歪在她的软榻上睡着了。
穿了一身坚硬如铁的御前护卫服,胸前还裹着一块铠甲未曾卸下,手中那把镇日未离的御前配制的大刀横着放在了身旁的矮几上。
走近了,只见他双眼紧闭着,睡得正熟,只是,面上似乎极为疲倦,眼下泛着一片青色,而下巴处甚至更为夸张的长出了一茬细细密密的胡渣。
大公子向来喜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