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背地里寻阿姐告状,看我一会儿回去后,不好生谢谢她。”
只在谢谢二字上,咬字极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纪鸢笑着道:“你敢,春桃可是我的人儿,就是派去明目张胆的监督你的,你如何谢她,回头你阿姐便如何谢你,你自个看着办吧。”
二人一见面,就忍不住开怼,气氛却极好,纪鸢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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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鸿哥儿在学堂的情形,学业的情况,又问起嬷嬷的身子状况,派人将替鸿哥儿及嬷嬷备下的一应起居物件备好了拿了来,将亲手做的衣裳拿起了到鸿哥儿身子比划了一阵,二人说说聊聊,话从未见断过。
鸿哥儿上次入狱,是为霍元擎所救,霍元擎的人查到了陷害鸿哥儿之人,对方是鸿哥儿的同门,只道是嫉妒鸿哥儿学业好,不过一个个小小的伴读,却深受老师的器重,深受同门的敬佩,他不过是瞧不惯他那嘚瑟样子,这才忍不住出手想要教训一番。
只是,具体如何陷害,又怎样将事情一步步闹大的,那人解释不出,而官府成心包庇,霍元擎救人于水火,亦是没得功夫与之纠缠,当务之急,便是要将鸿哥儿救出,免了他的一切判罚。
至于到底是同门陷害,还是背后有何隐情,明白之人心里清明便是呢。
不过一桩小小的童生考试陷害案,压根不足以扳倒背后之人,计较与否,意思无任何意义,况且身居高官,行事处事儿历来以大局为重。
是以,之前那桩搅翻纪鸢整个人生的一桩考场作弊案,最终悄无声息的伸冤成功,将鸿哥儿放了出来。
鸿哥儿休整一月,尚未曾全然痊愈便早早返回了学堂。
“今儿个学堂里有人生事儿,两个同门打架打了起来,闹得挺大的,所以,咱们就放了半日假。”
鸿哥儿说罢,停顿了片刻,只又抬眼瞧了纪鸢两眼,似有几分犹豫,良久,只冲纪鸢道:“阿姐,其实我今儿来,是有事儿跟阿姐禀告的。”
“有事儿说事儿,你啥时候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纪鸢亲自泡了一杯茶来,又将今儿个厨房送来的绿豆糕递到了鸿哥儿手边,这个绿豆糕味道极好,她上午便一连着尝了好几块儿。
鸿哥儿抿着嘴,默了一阵,忽而从腰间取下一片钥匙,钥匙是铜制的,瞧着十分普通常见,纪鸢接过来瞧了一阵。
只见鸿哥儿有条不紊道:“这片钥匙是昨儿个大···大公子给我的,咱们昨儿在宴会上碰见了,大公子逮着我询问了我的课业,询问了学堂一应事宜,末了,只将这片钥匙给了我,是竹林里那个竹屋的钥匙,说是···说是往后那间竹屋我可随意进出,里头所有的书册我也可随意翻看,不过——”
鸿哥儿说到这里,只皱了皱小脸,难得有些小苦恼似的。
“不过什么?”纪鸢愣愣的问道。
鸿哥儿紧紧皱着眉头,道:“不过往后每隔五日,我得需到他那里亲自汇报,汇报这几日都学到了什么。”
鸿哥儿说完,小脸都皱得起了褶子了。
能够日日去到那间竹屋里,而非一月一次,是鸿哥儿做梦都想要梦到的事儿,无论什么条件,他皆会同意的。
可每隔几日,还得到大公子那里去汇报,鸿哥儿便隐隐有些不乐意了,学习本是自由的,随心的,若是变成了负担便得不偿失了,更甚者是,大公子那般严肃冷漠,他隐隐有些畏惧。
是以,今儿个前来,是特意看能不能跟阿姐打个商量,能不能只想要前者,而摒弃了后者。
当然,鸿哥儿也就那么一说。
最主要的还是想要将这桩令人振奋人心的喜事儿跟她一起分享罢了。
而纪鸢听了鸿哥儿的话,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