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霍元擎领着补品走后,老夫人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还隐隐有些未曾缓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陡然想起了什么,老夫人忽而眉头一蹙,冲紫苏道:“且去打听打听,那日在木兰居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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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霍元擎将瞿老夫人一事隐下,其余所有的事,事无巨细的都用最简短的词汇跟纪鸢转诉了一遍。
从前,可没这习惯,可能是怕纪鸢镇日拘在屋子里闷的慌,便挑着捡着话说给她听。
“沈家?”
纪鸢呼吸微顿,抬眼瞅了霍元擎一眼。
霍元擎淡淡的咳了一声,不多时,将目光移向了窗外,片刻后,收了回,却是没有再看纪鸢,只侧着眼,冷不丁转移了话题,冲纪鸢道:“腿还酸么?我且给你揉揉···”
说完,将纪鸢得腿从被子底下挖了出来,捏着她的小腿,一下一下揉捏着,动作熟稔,显然不是头一回了。
纪鸢连着在床上榻上躺了有两三日,身子确实酸痛得不行,然而,见霍元擎这副略显心虚的模样,心中略感无奈。
感情这魏衡一事还未曾过去,又来了一个姓沈的,沈家,那个沈如嫣会来么?
她对沈家二姑娘沈如嫣的印象十分深刻,并且印象挺好,与甄芙儿,魏衡不同,她知书达理,温柔娇羞,是位正经的大家闺秀,关键是,与那已故的沈氏有五六分相似。
从前只觉得稀罕,可是现如今,心境却觉得百般复杂,就像是小时候最喜欢看胸口碎大石的杂艺,看的津津有味,欢天喜地,然后,忽有一天,那块大石砸在了自己胸口上了。
与霍元擎从未曾讨论过那故去的沈氏,因为,已然成了过去,可是,却未曾料到,过去如今怕是过不去了。
纪鸢原本满脸兴致高昂,不多时,情绪只一点一点的低落了起来。
任由着霍元擎替她捏脚,自己歪在软枕上,微微鼓着脸,也没说生气,就是忽然间不想说任何话了。
以前只以为那霍家二公子霍元懿花心风流,如今才知,这看似寡淡无情的霍家大公子才是个香饽饽,一个两个都上赶着往上凑,真是心累啊。
霍元擎替纪鸢捏了脚,又捏了胳膊,费了力气服侍了好一阵子,却见对方仍然鼓着小脸,一脸闷闷不乐,霍元擎不由摸了摸鼻子,片刻后,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递到了纪鸢跟前,冲她淡淡道:“唔,我如今可只剩这个了。”
纪鸢闭着眼,本不想说话的,可是听到霍元擎如此说来,又有些好奇,闭着的眼眨了眨,睫毛颤了颤,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看,竟然是一把钥匙,纪鸢盯着钥匙斜眼瞅了一阵,不多时,只挑了挑眉,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霍元擎缓缓道:“大房库房钥匙。”
这钥匙原本是从前沈氏拿着,沈氏病逝后,大房无当家主母,长公主又懒得管束,便暂且交到了老夫人手中代为保管,今日,霍元擎借着要入库房挑拣东西的原由,跟老夫人讨要了回。
本想每日挑拣几件宝物出来吓吓她,未曾料到,钥匙还未曾捂热,瞧她脸色稍稍不对,就立马老实全部交底了。
纪鸢闻言愣了愣,不多时,双眼瞪圆了。
所以,这···这是什么意思?库房的钥匙?给她?让她随意挑选首饰宝物的意思?又打算要用钱财宝物收买她么?
哼,她可不是当初刚入木兰居时的那个纪鸢了,现如今的纪鸢,可是有些家底的了。
她的腰杆子如今是直的。
哼,她才不会见钱眼开!
“是你的了。”
正当纪鸢脑海中两股极端的思想在做着天人交战时,冷不丁冷到了这么一句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