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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重要的决定都并非一蹴而就。
就像是卡列宁从银河基地醒来后,带着修改过的锐利性格,保留有一切的记忆——
却依旧是严格执行军纪,没有向外透露任何改造人的消息,在情况允许时——比方说这次的守卫神魔星任务——
情况允许时,卡列宁会亲自过来面见瑞亚,看着真人的同时,审视自己的记忆,借此查看心中的感觉是否会复活,是否依旧能让旧日的影子和此刻重合——
当然,它们自然是重合了的。
一个多月前,见到瑞亚的那个晚上,卡列宁才对记忆的魔力,领悟更深。
往日是什么?
是记忆,是镜花水月。
他能够站在远处看,甚至很客观理智地评价某一分某一秒,记忆中的人和事,他们的行为,他们的冷静或不冷静,以此来评判这些‘往日’的必要性。
此刻是什么?
是正在产生的记忆,和鲜活的人。
他能够贴近的感受,成为镜花水月中的某个人,并产生影响。
当此刻和过往的记忆重叠时,卡列宁发觉有些行为的产生,会变得很容易理解。
曾经,躺在银河基地实验舱中漫长的一年多,他一寸寸的审视过自己的记忆,掘地三尺,一遍又一遍,对过往自己的一些迂善,从唾弃到了理解接受——
他曾经不理解,过去自己无望的心愿。
他曾经不理解,自己对于所爱不断又不求的古怪状态。
一个永恒安稳的故乡,是过往记忆中的第一愿望。
求得所爱,朋友安康,落雁腾飞,这是过往记忆中的第二愿望。
在过去的记忆中,这两者占据了绝大比重。
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第一愿望飞灰了,第二愿望卡列宁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来践行一番。
但是,心态的有无所谓和真正面对时的有无所谓,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远处陈季扬正在大声的为自己的想法辩护,瑞亚好笑的安抚他,卡列宁看了她几眼,手中手套擦拭机械手的声音嘶嘶作响。
他忽然觉得过往的那些感觉,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法置之不理的。
真正意义上有所谓的。
合适的。
华天鸣很不理解姬霜把自己叫过来的意图,明明没有需要布防的地方嘛。
姬霜哥俩好的勾住华天鸣的肩膀,哼哼道:
“行了,小鸣仔,想看就过来看——”
霜队指了指眼前马上要开始实施的巨龙石壁,弹舌头道:
“——哥哥我在这儿看着你在那边,哎呦,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吧。”
“馋死你。”
姬霜做鬼脸道。
华天鸣:“…”
华天鸣一巴掌将申请书拍到姬霜胸前,呵呵道:
“队长,该你签字了。”
姬霜揉着下巴,心中暗道这小子刚才怕是想直接拍在我脸上吧,翻开申请书,摁上自己的指纹,点头赞道:
“神魔,听听,这名字起的多好!”
华天鸣:“…”
“不愧是新世界的提出人啊,这名字起的,啧啧。“
华天鸣没忍住提醒道:
“队长,错了,这名字是南七队下面队员起的。”
姬霜挠头:“…这样吗。”
华天鸣笑起来,正想要接着挤兑姬霜几句,就看到七队队员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在面前高大的石壁前拉开站住——
“来了来了,南一队调/教出来的人才啊。”姬霜道。
瑞亚出队,手按在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