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小芽儿和小峦背后忍不住冷汗涔涔,暗暗后怕,脸色都变了。
唐婶说的一点也不错,而事实也是如此,假如不是他们俩留下来的话,其他的孩子们肯定也不会留下来。要知道村里的孩子们一向来都听他们的。
这要真弄出人命来,或者穆知宏挑拨的时候大牛他们不帮着自己,那所有的锅都得自己背了,即便是姐夫只怕也不好说什么。
不然的话,让受害者们极其家人心里怎么想?
大家伙儿在此安家须得拧成一股绳儿,内部闹了矛盾,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次是我们冲动了,以后不会了,唐婶。”小峦看了唐婶一眼轻轻说道。
“这才乖了!”唐婶含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小芽儿恨恨道:“可是这样害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干嘛要这样做!”
这——唐婶也不禁轻叹了口气,可不是,有这样当爹的吗?还真是让正常人没法理解!
正说着,窝棚外有人道:“唐嫂子可在呢?”
这声音温软软的,听起来又和气又亲切,如果是不了解本人性情的人听见了,便会不由自主浑身舒坦、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然而,听在深知她为人的人耳中,却生出无限的厌恶和反感。
来的是姜氏那朵白莲花。
棚子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芽儿果断起身,比划着,拉着小峦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不用问也知道,姜氏这会儿肯定是来表现“慈母”情怀的,他们不要听她那些恶心的、假情假意的话,可到底她顶着继母的名头,也不好跟她吵。
若跟她吵,倒是他们的不是、是他们不识好人心不知好歹了。
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唐婶便拍拍衣襟,一边走出去一边笑道:“哟,这不是姜氏妹子吗?有什么事吗?”
姜氏见唐婶没有让自己进屋,忍不住伸着脖子想要朝里边看,笑道:“我是来看看小峦和小芽儿的。听说小芽儿受了伤,我这当母亲的哪儿能放心的下呢?还有小峦——唉,别怪他爹,他爹也是被吓坏了又气又急又担心那才动了手,心里早已心疼得什么样呢!这不,见了我便赶忙叫我过来了!哪儿好意思总是麻烦唐婶呢,我这就带他们回去照看着!”
唐婶神色淡漠的听姜氏表情丰富的唱念做打,至始至终眼睛里没起半点波澜,当下笑笑淡淡说道:“你虽是继母,倒也是有心了!不过小芽儿和小峦并不在我这里啊。况且,他们也大了,未必不会自个照顾自个,倒是天宝还小呢,你照顾天宝也就够了。”
姜氏听着唐婶这番明嘲暗讽、不阴不阳的话只觉心里暗怒,笑道:“原来他们不在这啊,既这样我就先回去了,若嫂子见了他们,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回去。”
唐婶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好啊!”也就没再搭理姜氏,一副“你怎么还不走?”的神情。
姜氏心里更添了一层怒,也不想再留下来跟唐婶说什么了,勉强又说了两句话,转身离开。
唐婶鄙夷的朝她背后轻啐,这女人真是够不要脸的,这脸皮跟村子里的人比起来不知道厚了多少层。
小芽儿、小峦当然不可能回去穆知宏那里,相反,两人一直都避开他们。
他们年龄摆在这里,又因为并没有断亲,穆知宏和姜氏不要脸的缠上来,还真叫人有些吃不消,倒不如等姐姐回来再做计较。
而下午的时候穆三姑和张子善听说了此事,心疼不已,穆三姑便将小姐弟俩留在自己那里,姜氏去叫人也被她赶走了。
赵村长、高大山等问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