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代皇帝掌管军队有五年的皇太子肯特?奥尔格布雷斯,其铁血的手段和冷酷意志,对欲将行动起来的遗族来说并不是好事。
“对了,遗族用什么方式决出他们的共同领袖?”云深问。
“每支主族推出一人参选,然后成立长老会,参看个人功绩与平日性情,由长老以无记名方式投选,得数最高者自然就是领袖。”范天澜说,“落选之人再由领袖分别安排主要职责。”
云深点点头,这种选法至少在面上来看是最为公平公正的了。
范天澜停了一下,抬眼看着云深,“我见过提出这个方法的人,他是五个候选者之一。他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公决之法一被采纳,最终胜出的人选就已经决定了,剩下的对那人来说全是过场。”
云深有点意外地看着他,“这么说的原因呢?”
“因为自由同盟军真正的控制者,就是那一人。”范天澜说。
中央帝国,拉卡卡省,自由同盟军核心所在的布里斯堡。..
一个缠着白色裹头的男人蹲在空荡荡的校场之外,手指夹着一根树枝在地面的沙尘中不紧不慢画出曲折的线条。
“蒙克鲁斯这个点算是打通了……接下来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喃喃自语道,“看看那几个小子能不能站得住脚了……踩了这条线,那什么伯爵好像不太好对付,”他叹了口气,“没事生个漂亮女儿干什么,生了还要把她嫁给那种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皇太子了不起啊……啧,老子活了那么多年还是个光棍呢。”
在他嘀嘀咕咕的时候,半空中传来一声轻鸣,一直天青色背羽白色腹羽的鸟儿俯冲而下,蹲在地上的男人反射性地抓紧了顶上的裹头,体型不大不小的鸟儿翅膀一个轻巧的回旋,锋利的黑色爪子稳稳地抓住了白色的棉纱,唧唧叫了两声之后,它非常满意地在主人的头顶坐了下去。
“卿卿啊,”男人叹息着站起来,“你能不能下来?”
“唧唧。”鸟在他头顶回答。
“你这样真是太不成体统了!”男人说,“你是一只鸟,不是我大爷!就算是我大爷也不能这样蹲在我头上!”
“唧。”鸟在他头顶不动如山。
忽然一枚石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飞而来,男人连忙低头,头上的肥鸟又唧了一声,跟着他的动作点了点头,在他直起身来的那一刻突然振翅而起,跃上半空之后电射而下,划出一道淡青色的直线扑向手持弹弓一脸得意看向男人的褐发少年。
“哇!哇啊!好痛!”身材略显肥胖的男孩惨叫了起来,“给我滚开你这死肥鸟!今天晚上我要吃了你!贾铭你这混蛋快把它抓走!布拉斯快来救我!”
“别玩了!”有人严厉地呵斥,褐发少年捂着脸呜呜直叫,一个亚麻色短发身材高大壮实的男人走过来,看了贾铭一眼。
贾铭只是微微一笑,卿卿在少年脸上抓出几十道细细的抓痕之后志得意满地飞回了他的头顶,缠着白色裹头上面还蹲着一只鸟的男人形象看起来依旧毫不庄重,姿态和气势却与方才有天渊之别。
“首领。”他对面的壮男低声叫道,身上的铠甲有破损的痕迹,夹缝间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痕,带着一身血和铁的杀伐之气。
“输了是。”贾铭说。
“……”布拉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提高了声音,“没错!是我们输了!”
“哦。”贾铭点了点头。
“我们就是败在那个男爵手上,他带人突袭了我们的后营!结果什么都乱了!没有阵型,没有骑兵,没有支援!死了五百多人!”布拉斯愤恨地瞪着神色平静的贾铭,声调越来越高,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