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你们把虎族的族长安排在哪儿了?”
“东区六道07号。”
云深有些意外,虽然工程还未真正完成,不过东区的房屋确实已经可以使用了,只是地址――“那不是你们的宿舍?”
“那是最合适的地点。”范天澜说,“既然他现在还没有作用,就不用浪费太多人力看管。”
预备队的宿舍是固定有人排班留守的,确实可以兼顾看守俘虏的职责,连墨拉维亚和精灵路德维斯也住在那个方向,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到这里云深又想起一件事,“天澜,土木三组说可以给你们先装好一部分房子,这次出战的队员优先挑选,你要不要先定下来?”
“不需要。”范天澜马上说道,云深抬头看向他,他又低声说,“我既然是队长,就留到最后决定好了。”顿了顿,他问,“还是,我干扰你了?”
“没有,我以为你们也许更喜欢个人空间……”云深看向墙边那根断掉的床腿,轻咳了一声,“那个,床既然坏了,就把它修好吧。”
范天澜应了一声,拿起它走了出去,只有在合上门的时候,他的嘴角才露出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微笑。
奥格想过任何自己可能遭遇的待遇,却没有这种:指定他,将他转到这个人类聚居地的远东术师将他弃置一旁,丝毫没有接见的打算。虽然作为一名俘虏,奥格受到的待遇不算好也不算好,他能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中,一日三餐虽然缺肉少荤,却也能填饱肚子,看守他的人类并不轻视他,同样也不重视他。总而言之,他没有受到什么特殊对待,但这样才令人感到焦躁。
奥格当然想过逃走,一路走来的地形已经被他记在脑中,他在战争中始终没受什么大伤,体力和精力都足够,加上这些人类对他的看管实在算不上特别严密。他至今没逃不是因为遥远坎坷的路途和羞耻的失败,而是在囚禁他之前,有一个黑发的人类走到他面前,“是我打死了那个用毒的老头。”
不等奥格说些什么,他接着说:“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那名黑发的人类拿了一块石头,放到至少三百步远的道路的另一头,伏身下去架起一根带木柄的金属长管,随着一声似曾听闻的脆响,那根管子射出了某样东西,将远处的石块击成了大小不一的两块。然后那个人类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用他听不太习惯的通用语继续说道:“知道了吗?想走的话,我们会这样,”他做了一个手势,“把你的脑袋也嘭的一声,打碎。”
所以奥格只有焦躁地等待着,那名远东术师到底想如何处置他。除了打秋风的时候,他很少接触人类,他的势力从来没有到达过帝国的西南边境,知道了有一支人类迁移至此,却不知道他们之中居然有一名实力惊人的远东术师,连那名银发的力量天赋者都听命于他。
被拘禁在一个不大的空间,每天只有三次暂时离开的机会,这对习惯了宽广领地的虎人十分不适应,而被困于斗室那些漫长难熬的时间中,他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去回忆这次彻底的失败,闻所未闻的战斗方式……和前所未有的耻辱。
失败就是耻辱,只有用更多的血才能偿还。对奥格来说,骄傲已经不是一种习惯而是本能,不过他至少还没有自负到失去理智,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别人身上,然后用不停的假设来安慰自己的感情。一切都要活下去才会有可能,奥格觉得那位从未见过的远东术师应该是不打算杀了他,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他被关在这里,却不会一直关下去。
那么,那位术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奥格想起了他来时所见的一切。
当时他惊异于这个人类聚居地的规模和发展程度,这支人类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