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对上人类没有抵抗的能力。”
撒谢尔的族长没有作声。
“而人类表示,他们不仅会向我们分享他们的所有武器和训练,也不会阻止我们保留自己的队伍。”白毛又说。
“你认为,人类真的会让撒谢尔保存独立的力量?”斯卡?梦魇的语气有些嘲讽。
“……”白毛没有回答,虽然含着颗蛋,提拉还是能勾起嘴角做一个讽刺的表情的。这个狼人在那些狂犬里算是有脑子的,就算术师能让狼人无条件拿到武器,但那些威力巨大的新奇武器狼人们自己造得出来吗?而且将这些武器的优点发挥到最高的战法是由人类掌握的,即使他们说全部分享,狼人傻了才信,哪怕这是真的,术师还会创造出什么改变这一切,又有谁能知道?
如果最重要的武器来源在对手手中,平等和独立就是一个笑话。
“但我们没办法拒绝这一切。”
被人双手捧着送到面前,做梦都想不到的好处,不想要的才是脑子有问题。提拉心说。
斯卡?梦魇语气却很平淡,“算了。让人明知不对,还是会一步步踏进去的陷阱,不正是那名术师最为擅长的吗?”
白毛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您后悔了吗,族长?”
“后悔?”斯卡?梦魇说,“没有,完全没有。”
白毛似乎有些吃惊,“您……”
“因为恐惧停止前进,那是彻头彻尾的懦夫。”斯卡?梦魇说,“你在这里见到的人类有不少是我们曾经的奴隶吧?跟还在部落里那些比起来,你还认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吗?”
“……有不少人,我已经辨认不出来了。”白毛低声说。
“在这边待了近十天,除了那名术师,你见到的人类当中,地位最高的是谁?”斯卡?梦魇说,“对了,还要除开那个整天贴在他身上的小子。”
“有才能的人更受重视,但其他时候,他们和其他人似乎分别不大。”白毛说,“我看到的是,虽然他们在劳作中有明确的从属关系,但队长会和他的下属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同样的饭,工匠和他的学徒住一样的处所,在他们的课堂上,我发现有些教师比学生更年少,而且他们的地位也不是确定的,在为具体问题争执的时候,他们的身份甚至会对调。”
提拉垂下视线,看着面前随着自己的呼吸颤动的一杆草穗。
“他们在我不熟悉的秩序的约束下,我想这也是他们能完成这些成就的原因之一。”白毛又说道。
“这就是那位术师的手段。”斯卡?梦魇冷笑道,“你能想象吗?撒谢尔的狼人,赫克尔的狐族,对那位黑发术师来说,跟为他奉献一切的人类一样?在他眼中,除了对他忠诚的程度,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等到白毛回答,他又嗤了一声,“说起来,我这么多年干掉那么多个萨满,现在看来还是帮了他的忙。”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族长?”白毛问。
斯卡?梦魇的脚步经过草垛,提拉和他之间的距离在那一刻不超过五步,“你说怎么应对?该争的,我差不多都跟那个术师争过了,这世上有什么是白来的?你们别蠢到自己丢了它们就好。难道说,你们真的想回到过去?”
他们的脚步渐渐远去了,提拉用牙齿在蛋壳上磕出一个小洞,一边吞咽着蛋液一边目光暗沉地思考。他不知道的是,在靠近草垛之前那两名狼人间有一次停顿,是伯斯向斯卡示意那边的异状,对方看了看挂在柴枝上的一缕红毛,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
斯卡和伯斯只转了一圈就回去了,而在新建小区的某一栋里,昨晚也喝了几碗米酒的药师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