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多的实践来积累的,一边用一边改良吧,至少一段时间内他是不需要烦恼动力问题了。云深这么想着,向主要负责的黎洪询问起了其他方面的问题。
而此时聚居地外肃杀的初冬山林中,预备队最喜闻乐见的对抗演练正在进行,和之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不是两位队长分别带队换着手段互掐,而是力量悬殊的一个对一群。
那一个是谁就不用说了,至于那个一群……
头上戴着枯草和树枝编成,跟鸟窝没什么区别却能遮掩他们位置与常人稍有不同的耳朵的帽子,伯斯藏身一处草窝中,屏息静气观察外面的情况。除了枯草帽,他身上也有意挂满了各种枝叶以掩饰身形,干燥的寒风吹过山坡,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还有耐心继续等待下去。
早先就有五个人全力围攻却不过十几息时间被搞趴下的教训,肉搏既然是不智的,就只能依仗武器的力量了。
他轻轻摸着手中冰冷黝黑的枪管,一直到光滑的木柄。
啪一声爆响,伯斯耳尖一动,压抑自己迅速转头的本能,慢慢地将视线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阵黑烟从左后侧的山凹中升起,位置很不好,陷阱被人引发了,但是除了那标志性的黑烟,他没有发现别的东西。没有跑动的身影,摇晃的枯草从,滚动的碎石,只有被惊动之后从隐蔽处试着探出头来的同伴。
――出头还是太早了。伯斯盯着那个同伴,将枪管伸出草窝,对准了他所在的方向。
提醒同伴也救不了他,反而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他已经见识过这种用陷阱制作的陷阱,要干掉那个家伙的机会不多,只能先牺牲一个人来换取时机。活下来才是胜利,这一点无论对狼人还是人类来说一样的法则。
不过在有过几次教训之后,那位同族也变得警醒了,他对四周的动静非常警觉,警戒的方式也是先防备背后,然后才慢慢转到面前,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紧紧握着腰侧的匕首,即使受袭也至少有一击之力。但直到他确定完周边的状况,猫着腰准备离开隐蔽点,移动到另一个有利于设伏的地点,伯斯盯了好一会都没在他附近发现明显的异常。
如果那个男人不在那附近,他是怎么触动陷阱的?要说是他自己踩中的,从进入预备队到现在,伯斯宁愿相信自己耳鸣了也不认为这种事会发生。论隐蔽的手段那个男人确实更熟练,但他要赢这场比试就必须主动出击,那么他现在是埋伏在哪个角落,还是已经选定了猎物?
一阵寒意从伯斯的背后生出,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证明了本能是正确的,一支手按在他肩上,伯斯一惊一动,匕首刚出鞘一半,一道冷硬的触感就贴上他的喉骨然后横向一拉。
――居然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
“死”得很憋屈的伯斯只能顺着对手的动作倒向一侧,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黑发人类接过他的枪,给不远处那位背对着他们快步小跑的同伴来了一发。
他们剩下的人本就不多,连学得最快表现最好的伯斯都完了,全军覆没简直就是眨眼间的事。
结束的哨音在山间响起,各种死法的狼人们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整理形容一边嘟囔或者低咒着,在外围观察的预备队队员也围拢过来,跟刚经受一次挫败的狼人们比起来――三十打一不仅输了,连对方的毛都没揪掉一根!这些人类讨论这次演练的兴致显然要强得多。
“我就说嘛,干嘛非得挑战队长呢?不要说只有冷兵器,连空手他都是个神……”
“不亲身体验过几次怎么叫教训呢?”
“他们还算好的吧,想当年我们不是更惨,连塔克拉队长都能让我们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