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学通用语应该会更快,但是他们认为要学就学术师的语言,所以再加上通用语的话,他们觉得太多太烦,效果就变差了。”
云深轻轻嗯了一声,“这本来就是试探为主,他们不想学,那就先放下吧。”
明月喝了一口茶,心想反正那种语言就算用的人再多,她也不认为有什么好的。
“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有那么明显吗?”云深又问,指的当然是狼人和狐族。
“还是很吵。”明月说。
能让他们坐在一起已经不错了,云深微笑道:“那怎么处理呢?”
明月也笑了起来,在云深面前,她的笑容显得天真又坦率,“说不听的话,打一顿都会老实的,那位千夫长说我这样做没关系。”
云深笑了笑,“这样也可以。其实在这个年纪,他们有不少人已经参与过部落的事务,培养过纪律和忍耐的观念,让他们先习惯这边的规则,然后再慢慢进行下一步吧。”
明月又点了点头,云深问:“那有遇到过什么问题吗?”
“有的!”明月在怎么能干也只是一名十八岁的少女,虽然她坚持自己已经十九岁,而且过年就二十了,但跟范天澜这样例外中的例外还是远远不能比的,何况云深是这样一位耐心和学识都足够充分的教师。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这次例行谈话的时间已到,明月只有依依不舍地向云深告辞。
云深回到茶几前,再度拿起了那份工作报告,看了片刻就轻笑着把它收了起来。
这份报告不仅向他展示了这个星期的教学成绩,也用列表的方式展示了五位兽人实验班负责教师采用的教学方式和对应成果,对受众反应和表现突出的个别学员也有描述,最后还附上了每位教师的经验总结和建议。
明月并不是他们之中最受欢迎的,云深参观过她给那个少年兽人实验班上课的情形,站在那个讲桌修复得一点也看不出散架痕迹的讲台上,精神奕奕的少女举着拳头,一边抽出印着文字的木板一边有节奏地喊着“左手!”“右手!”“上面!”“下面!”,然后那些孩子齐刷刷地跟着她伸手收手举上放下的场面,不知为何总给云深一种非常微妙的熟悉感……大概是因为听从口号一二一的不仅是这些长着毛茸茸的耳朵眼睛闪亮的少年们,还有前排那些大狼的缘故。
当然,这种教学方式的效果一旦被接受,效果也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最受欢迎的应该是那位给他的学生发木蜻蜓,玩猜数游戏,还教他们用草杆和细枝搭建筑模型等等,叫做路桥的遗族男性教师,作为一个已经有四个孩子的父亲,这位留着胡子的开朗大叔一向受孩子欢迎,云深将他调到年龄段最低的兽人实验班让不少孩子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其他三位也有自己的专长,模拟某些“力量天赋”,然后向他们讲解真相的方式来带学员入门,虽然会导致偏科和一时的囫囵不解,却能在初始阶段给云深提供非常有用的参考。
因为实验班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最多再过一两周,云深就可以让教育组着手合班的事了。先从年纪小的开始,因为他们的数量最少,单独开班是浪费资源,然后是那些学力较为出众的极少数,他们的能力应该被肯定,再次是那些对某方面有特别爱好的……就这样一点点地,将这些年少的兽人配入其他的正常班级,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但他们总会被打散。
云深需要他们对知识有强烈的兴趣和积极的进取心,但不需要凝固的团体。狐族和狼人的对立能够利用,却只是一时的。
跟他们的前辈经历过的启蒙过程相比,这些兽人学生如今受到的待遇可谓优越了,知识对他们而言是新世界的大门,不像当初直接面对云深的那些人,文字和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