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语言评价上一个经过的部落,然后咒骂下一个将要前往的部落――如果不是术师和族长的意思,那些曾经想在战争中插一脚的家伙凭什么得到他们的礼遇?而那些无心也无力参与的小部落,他们如此弱小,也完全不值得他们投注精力。作为正使的伯斯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言语,副使阿卡则是无奈的神色,不过他那副长相……也看不太出复杂的表情。
阿卡策马靠近了伯斯,说道:“下一个是豺族的洛卡部落。”
伯斯说,“是的。”
“我觉得他们可不会乖乖的……”
“那样不是正好?”伯斯说。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阿卡说。
作为此前战争的热心出力者之一,洛卡部落对待撒谢尔使者的态度可谓颇为殷勤,在言语间,他们的目光一直在马匹和骑士们的装备上流连,神色中的热切比之前的任何部落都强烈。狼人们不动声色,只是互相交换着视线。伯斯的言语还是一样简略,他这次并不像在其他中小部落,只在部落外部宣告和赠礼,在洛卡部落族长的连番恳请下,他和阿卡半推半就地带着一半的人马,被簇拥着进入了部落聚居地。
为表达对客人的敬意,洛卡的族长捧出了他们最好的奶酒。伯斯接过头骨酒碗,只闻了闻就放下了。
洛卡族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试探地看着对面那位白发狼人,“怎么?是我们的酒不合您的口味吗?”
“是的。”伯斯说。
“虽然我们洛卡没有什么可称奇的,只有这酿造奶酒的技巧在周围部落中还算出色……”
伯斯没有说话,被他以眼神示意的狼人骑士去了一趟大帐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陶罐。当陶罐封口的胶泥落地,洛卡族长在帐内游移的眼神就顿住了,他看着粗朴的罐口倾斜,清亮如水的酒液被倾注到洁白如雪的圆杯中,然后推到他的面前。
“这是我们的酒。”伯斯说,“愿与诸位共享。”
浓郁的酒气充斥鼻端,洛卡的族长看了那杯酒片刻,才笑着端起来,用赞叹的语气说道:“这可是我从未见过,令人惊叹的美酒……啊。”
就像一个不小心,瓷杯从洛卡族长的手中滑落,虽然他及时接住了杯子,酒液却全都洒到了他的手上地面,芬芳馥郁的香气变得更为浓厚,周围的豺族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洛卡的族长连连道歉,伯斯连眉梢都不动一下,慢慢地开口道:“您为何不喝下这杯酒,洛卡的族长?”
他看着对面的豺族族长,目光锋锐,“是担心我们也在酒中注入毒药吗?”
洛卡的族长脸色大变,他立即转头朝外呼喊:“动手!”同时翻身往土榻下滚去,大帐内早已绷紧身体的豺族勇士一听令就抽出了武器,朝帐内的狼人骑士们扑去,帐外也传来了脚步和喝令声。伯斯仍然盘腿坐在榻上,冷冷地看着挥刀砍来的豺族,手腕翻转,几乎是在瞬间就持弩在手,扣动扳机,黑色短箭呼啸而出,顷刻间就没入来者的喉头。正往大帐外退去的豺族族长惊异地看着伯斯再度抬起手,预感到危机的他慌忙抓过一名族人挡在身前,他的反应很快,但箭速更快,锋利的钢箭从他的耳道穿入大脑的同时,那名被当做盾牌的豺族也被一名比斯骑士一刀砍断了胸骨,两人一同栽倒在地。
不过片刻,大帐内的豺族就死伤殆尽,伯斯从榻上走下来,其余狼人骑士开始朝外冲去,伯斯走到已经气绝却仍旧瞪着眼的豺族族长身边,弯腰下去抓着他的发辫将尸体拖起来,一道沉闷声响后,他一甩刀面上的鲜血,提着头颅大步走出帐外。
一道尖利的哨音冲上晴空,守在部落外的阿卡看着空中炸开的白烟,无须过多言语,早已整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