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撒希尔部落之间交通的方式将完全改变,两年之内,他们再度从撒谢尔出发,清晨起行,在夕阳沉落之前就能够见到海岸线,为此血剑布拉兰将常驻撒谢尔。
洛德族长沉默地倾听着这名年轻勇士兴高采烈的描述,他本不是受洛德重视的部落成员,布拉兰带人前往撒谢尔的时候,洛德尽了自己的努力以避免部落的战斗力受到影响,他甚至认不出这也是撒希尔的孩子,虽然找来这名年轻人的亲信说他的变化确实令人惊讶。这名年轻的狼人看起来仍然不健壮,却也不能算瘦弱了,毛发泛着健康的光泽,被修剪得干净整齐,他甚至能够在族长和他凶名在外的儿子面前流畅地交谈。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对撒谢尔和人类的喜爱。
巴卡脸色铁青地看着这名狼人离去,回到那个由人类和兽人组成的群体中。
“斯卡?梦魇……远东术师……还有布拉兰!”他低吼,“他们可曾记得撒希尔的主人是谁!”
撒希尔的其他狼人沉默地看着他。
“不是你,也不是我。”洛德慢慢地说,“是部落之心。”
这颗心的一部分在布拉兰手中,另一部分现在仍然在他们手中,它还未动摇,却即将面临动摇。
洛德族长犹豫着,迟疑着。
慕撒大会已近尾声,收获比赛比慕撒大会更早一步。
俘虏兽人们将堆积如山的土豆装入编筐,快要满筐的时候铺上一把植株茎叶,压上盖子,然后一层又一层地垒到大车的平板上。牛车大队从早到晚川流不息,将这些似乎永远都在增加的薯块送往山丘背后的车站。聚居地的加工场早已严阵以待,这些难以长久保存的食物将通过机械和手工加工成各种成品。
即使早已对产量有了具体估计,以聚居地和撒谢尔目前的人力状况,要完成超过一千五百亩的马铃薯采收是有些困难的,战俘营的兽人可以说是接近完美地帮助解决了这个问题。只是得到了伙食,饮水和休息的保证,就没有一名兽人认为这是对他们的盘剥。被选中参与慕撒大会的兽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了俘虏营,他们的见闻和经历成为艰苦的劳作后最大的话题,许多兽人都对他们描述的场面十分向往,甚至有人幻想如果没有加入这场战争,他们是否也有资格去见证那一夜的梦幻表演?
唯一能让他们无差别共享的烟火表演照亮了许多人在撒谢尔的记忆。
有人嘲笑这种幻想:“这是我们能够选择的吗?”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兽皇征召让许多兽人别无选择,但早知撒谢尔富庶如此,依旧没有任何人能预见战争的完全逆转,大多数兽人都会很愿意远来至此,屠戮一切。劫掠一切。包括这些给了他们食物,治疗和关怀的人类。
又有人说道:“那些人类说这一次的收获要结束了。”他问,“他们也会对我们进行最后的处置。没有一个人能进入慕撒大会的前五名,我们都会变成撒谢尔和人类的奴隶吗?”
所有人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作为奴隶的话,他们这段时间的活干得可真是不错啊。
不需要再去领取铁锨和编筐的清晨在第二天就来临了,每日集合的鸣钟依旧,钟声在营地上空回荡时,撒谢尔的狼人一间间草屋地巡视过去,所有的俘虏都赶了出来。于是他们意识到,那个时刻终于要来了。
在俘虏营中央的宽阔空地上,俘虏兽人们从营房各处的通道走出来,在那十几名人类的督促下,仍然照着往日的队形站在一起。他们抬头四望,看着来到这里的俘虏挤挤攘攘,低头私语,猜想着人类和狼人的意图,在他们面朝的方向,一个用桌子临时搭成的台子空无一人。
然后有人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