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何如此怜悯我们?”
“因为我们是胜利者。”人类回答,“但真正的原因,是术师。”
日光微微倾斜,一队身着轻甲的狼人带着一群兽人离开了战俘营。统一的装束和不同的外貌引起了一些注意,他们的身份很快就被人得知,但并未引起多少反应,作为奴隶和苦工,这些家伙的价值已经不大了,何况撒谢尔如今堪称暴发户,只是放逐已经可谓慈悲。只是狼人居然允许他们把这么多东西挂在身上,然而统一穿戴,也只是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群统一穿戴的流浪者。在炎热起来的荒野中,他们很快就会变成草木和野兽粪便间的累累白骨,只有极少数家伙能回到部落,延续他们已经失败的生命。
在那些认为被放弃的兽人向着远山行去的时候,被集合在一块的少年兽人们不安地等待着,他们头上日光如火,身边巡视的狼人粗壮勇悍。
终于,那名几日前来到他们之中的人类出现了。
“年轻人们。”他笑着,用一种颇为温和的语气说,“在成年之前,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当然,如果你们极其强烈地期望,我们不是不能回应这样的要求。”他说,“只不过,除了一部分,你们之中的大多数会死在路上,或者生不如死。”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自然未能给当初的战场多少改变,焦黑的树干,破碎的土石,放射状的凹坑仍历历在目,悄悄复苏的些微绿意起不到任何掩饰的作用,反而让记忆的伤痕更加分明。
风吹过山谷,似乎还带着灰烬的气息。狼人押送队的首领停下脚步,他身后的狼人也站住脚步,他们一起看着这些俘虏沉默着走过。
然后他问道:“有谁想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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