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谢涓亦笑,谢浇吱了声算答应。
待二人人影消失后,谢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知很快齐公就会召他去书房然后是一通毫无意义又不变是非的“教育”。
果不其然,远远的,就看到齐公的侍从怀陀趋步而来。
谢涵如今一肚子无名火,懒怠应付,只当没看见,转身,快步朝西宫门拉了坐骑。
“三公子,三公子――”怀陀见人要走,遥遥大喊。只不过离得远,守门人没注意,谢涵更当没听见,“本公子今夜与大公子、二公子有约,晚归,给我留着门。”
“是。”
言迄,他扬鞭西去。
怀陀匆忙过来,只余对方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跺了跺脚,拧着其中一个守门人的耳朵,“你们是聋子啊,没听到我喊人吗?怎么不拦着!”
“许是公公喊得太轻了,我们不曾听见。再说,只有公子喊我们停,哪有我们拦公子的道理。”另一守门人看着同伴红了的耳朵和面色皱了皱眉,“还请公公松手。”
“你还敢顶嘴。”怀陀闻言,眉毛倒竖。
厌阳楼是临淄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位于临淄城西,既毗邻驿使馆,又有不少稷下学子常来城中打牙祭,生意十分好。
谢涵的马嘚儿嘚儿地路过厌阳楼,直到此时,他才觉得下了些火气。
怒气一过去,他便觉得单手骑马,手臂酸痛得厉害,另一只胳膊也颠儿得疼,他遂下马把坐骑寄放在厌阳楼,换乘了辆马车,径出稷门去了。
有着之前一出,苏韫白已经顺利进了稷下学宫求学。至于陈璀,他有谢漪撑着,更兼单他一张嘴把婉拒他入内的人堵的哑口无言就再没人拦他了。
也是冤家路窄,两人的住处居然离得极近,好险众人都怕这里弄出人命来,纷纷劝苏韫白换间房。
苏韫白摇摇头,“我问心无愧,但陈夫人终究因我米而死,陈小兄弟孤苦一人,我总归该照料照料他。”
相劝众人:“……”快看,这里有圣父。
所幸,陈璀现在大概只想做一番学问出来,又或者那什么报仇十年不晚,只当没苏韫白这个人,一个人孜孜求学,也真有不少大师看中他资质。
谢涵来时,苏韫白正在整理经卷,见到来人,不由一愣,转而笑道:“怎么不先知会一声?”
“突然想来,便来了。”谢涵抬脚走入,“如何,可还习惯?”
“觉得学到了很多东西啊,现在看自己以前就是坐井观天,蜩与学鸠耳。”苏韫白喟然一叹。
谢涵一嗔,“妄自菲薄。”
苏韫白看了看窗外阳光无限美好,一叹,“隔壁间就是陈小兄弟,他现在盛名在外,却偏偏年不过十岁,我怕他少年得志、木秀于林啊。”
谢涵盯着苏韫白的侧脸看了须臾,“你竟还担心他?”
他得承认,苏韫白真是好品格。两人是他一起从梁国带来的,现在陈璀声名大噪,甚至按他规划很快能面君、立功。
而他苏韫白,如今不过稷下普通一学子,他也从来没对他做过任何承诺与未来安排。
这既是他对他的试探与考察,也是因两人性格才华不同而有不同的去处。
见苏韫白还目露担忧,谢涵在心底对系统问道:“周围有人么?”
系统:“陈璀正躲在对面窗下。”
谢涵:“……”
他面色微整,立刻对后面解释的话做了修改。
“要是还有其他人靠近,告诉我。”
“哦。”
对系统交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