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
“自君父下令彻查宫闱至今,共两个时辰。孩儿有这么多时间,如何不能烧了这套君服而坐等人赃并获?请君父明鉴。”谢涵忽然开口。
齐公一怔,似乎被这句话问到了,眸底显出犹疑。这时,言袓开口,“这殿内在我进来前共掘地一百三十六处。”
他顿了顿,齐公已把目光投向他,不明所以。
言袓手中掐算几下,最后一锤定音,“这一百三十六处皆有邪气,所以公子不是不能烧,而是忙于毁去厌胜咒物来不及烧。”
“什么?”一百三十六个咒物?齐公失色。
谢涵声色俱厉,“敢问足下说这句话,有何凭证?”
正在这时,忽有一人走进来,在齐公身后耳语片刻。齐公面色瞬间一变,正在谢涵思虑对方听到什么间,人走到他面前,对准他心窝就是一脚踢去,怒不可遏,“凭证?好!寡人现在就给你看看凭证!带人上来!”
随着齐公走近,四周架着谢涵的甲士都退开,谢涵被踢飞出去近丈远,摔倒在地,好一会儿也没能爬起来。
“涵!”
听到楚楚的大叫声,谢涵发黑的眼前渐渐映出色彩了,“咳咳咳――”他张嘴一咳,就吐出大口鲜血,又缓缓跪直身,擦了擦嘴,对楚楚笑笑。
门外拖进来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宫婢,楚楚目光微变,“文鸳?”
拖她进来的官员对齐公禀告道:“她是夫人贴身侍女,十日前,曾拿着一匹布料重金贿赂宫内缝人贾弥制君服,被严词拒绝,七日前出宫采办,据街上人回忆,曾寻找巧技裁缝。而且,缝制桐木人衣衫的布料已确认出是她半月前在宫外一家许氏作坊买的。”
随着那官员一句话一句话往外蹦,楚楚、谢涵的脸色一点点变差,待那许氏作坊主和缝人贾弥被带上来纷纷指认后,楚楚手脚发软,心头一阵冷过一阵,鲁姬怎么会…怎么可能在她身边安插一个这么深的人,鲁姬进宫前文鸳就已经跟着她了啊……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膝行上前,抓着齐公衣摆,“君上,君上,文鸳是臣妾二十年前初入齐国时在雪地里救起来的一个孤女,那时臣妾初来乍到,所以托您替臣妾查实身份,君上您记得吗?您一直没给臣妾答复,她或许身份可疑啊……”
楚楚明艳娇美,二十年前刚嫁给齐公时,二人也曾有过一段新婚燕尔的时光。只是很快,齐公习惯对方容色后,就渐渐不能忍受对方强势骄傲的性格,情浓时揽下的事情自然也懒怠理会。
乍然被揭了这么个陈年旧事,齐公面色更差,“楚惜玉,狡辩也要有个度,她现在才几岁,二十年前又才几岁,能被派来当细作?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还想说是寡人嫁祸你啊?”
从进来一直沉默到此时的文鸳忽然扭过头,目中含泪,不敢置信,“夫人,夫人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那些严刑下我一个字也没说,您就是这样对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泪花都出来了,猛地跳起来一头朝持剑武士冲去,利刃穿过胸口,她仰面倒在血泊里,双眼犹牢牢钉在楚楚身上,死不瞑目。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愣神,带文鸳上来的那官吏上前道:“这宫婢的确硬气,无论臣用什么法子,她都始终没有作声,不曾指认过夫人。”
他言语间三分感慨一分敬意,显然,对楚楚如此不负责任的撇清关系行为十分不齿。
“你还有什么话说?”齐公一手指着楚楚,另一手按在剑柄上。
百口莫辨。
楚楚张了张嘴,终于惨淡地笑了,“有心算无心,我又能奈何?是我没有整顿好下人才导致咒物、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