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死难偿。”
“愿誓死追随公子。”
谢涵脸上终于漾开真切的笑容,果然――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不死,总会更好,等二人结结实实磕完个头,他起身还了二人一揖,“便不言谢,以后时光,风雨同舟。”
“是穰非/翦雎的荣幸。”
“好了,快起来,这可不是比拼礼节的时候了。”谢涵伸手一扶,玩笑道。
穰非嘻嘻拉着翦雎站起来,问道:“公子现在要召集众人么?”
谢涵想了想,点头,“也好,把所有人都叫我房里来。”说着,便抬步往小院走去,“晚上我设宴鸣玉坊犒劳你们,明日卯时末出发回国,等会儿我说完话,你们就去好好休息一下。”
“回齐国?”穰非惊奇出声,“公子……那鲜犀角,您找到鲜犀角了?”翦雎亦是疑目。
谢涵抬起右手晃了晃,右手上一个大大的白布包随着晃。
穰非张了张嘴,好一会儿吐出口气,“厉害了。”明明他们才刚会合来着。
谢涵大开上房,在主坐落下,翦雎持剑站在他一边,不一会儿,穰非就把人都喊了过来。
“公子!”踏进门前,寿春看到里面端坐的身影,忍不住呼出声,又立刻咽下,趋步至谢涵身后。
那医工和车奴都站在最靠边的地方,中间是包括穰非在内的八个武士,看到谢涵,其中四人眼神闪烁了起来,谢涵只当没看见,在众人拜下喊“见过公子”后,他微一伸手,“都起来罢,辛苦诸位了。”
众人连道不敢,见谢涵态度温和可亲,陆虎不安的心底又渐渐踏实起来――这么客气,只能说明心虚。只要他先发制人,还是能完成夫人给的任务的。
刚站起身,他便率先冷哼出声,“三公子无故离开,就算你是公子也不能这么戏耍我们罢?还把令箭符节交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是把我们当猴耍吗!”
言辞间,其他人也被带出几分不满来――年关之节,谁也不想背井离乡,只拿着“能立大功”安慰自己,却不想刚行半天带队人就玩失踪,还要去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一路担惊受怕又希望渺茫,搁谁谁都得有微词。
只他们不敢像陆虎这样说出来,谢涵也不说话,只给穰非使了个眼色,就往后一靠拿起杯子喝茶。
穰非会意,哈哈一笑,站出来,“瞧陆小弟这话说的,我是甲戌年三月生的,小弟你甲戌年六月的生辰,我毛都没长齐,那你岂不是毛都没开始长?”
穰非是娃娃脸看着像十四五岁,实际上过了年已经是二十二的人了。
陆虎卡了一下,面色涨的通红,穰非又笑眯眯道:“就算陆小弟你想自谦,也没得把所有人都带进去啊,我是没什么,可这二十二岁下的,张兄、李兄,三公子你……还有国内诸公子都是罢?”
陆虎瞪直言,“你你你……放屁。”
“好了。”这时,谢涵放下杯子,“事出仓促,本公子把符节令箭都交给穰非,是因为当时他离得我最近。至于我何故突然离开,则是因为有高人指点我尽快来新绛寻鲜犀角。”说着,他打开手边那个白布包,露出一圆锥形的物什,长近尺,乌黑色,有光泽,正是犀角无疑。
众人皆是一愣,陆虎张了张嘴,这也……他呐呐地住了嘴。
谢涵也无心与人纠缠,只摆了摆手,“我不想多说,只是中途有人曾言要中途回去,我却万万不能姑息乱了法纪,但念你们一路辛劳,我给你们留些颜面,自行惩戒罢。”
室内一时寂静了下来,陆虎瞪大眼睛,额角一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另外三人互相看看,忽然其中一人猛地站了起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