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婆心,“公子啊,您怎能眼睁睁……”
“哎,少待――”谢涵轻抬手制止,似乎发现什么东西,快步走过去。
那边人正拉着秦阳,秦阳反抗,七手八脚的甚是杂乱,谢涵蹲身,背对众人,似在地上一抓,转过身来,“好了,先别动了,来看看这个――”
只见他手中一朵装饰用的绢花,“这个想来不是婉柔姑娘的,恐怕就是推婉柔姑娘下水的那人的,家宰看看,许是条线索。”婉柔长发如瀑,不曾挽起,想要簪绢花也簪不上。
“是。”何德拿过绢花,对月端详片刻。
谢涵挥手让那几个去拉秦阳的人松开――好一会儿了,七八个大汉竟也拉秦阳不动,只一时僵持,倒是勇猛。
秦阳又向谢涵投一感激目光,疾步回到婉柔身边。何德忍不住出声,“公子不是向来最重规矩,怎可放任这等下流行径?”
“唉――”谢涵摆手,“君子有成人之美,今我把婉柔赐予秦阳又何妨?”
正这时,医工到了,秦阳把人交于医工,来到谢涵面前跪下,脸色涨的通红,大声道:“多谢公子成全,秦阳愿肝脑涂地、百死相报!”
周围人不禁都面露歆羡――平白得了个大美人,还以为会被罚呢,早知道他们也冲过去了。
“哈――”谢涵一笑,弯腰扶起人,“小事而已,何须如此。这其实是本公子对你白天尽忠职守的封赏,你应得的,不必如此。”
“白天?”
“白天你守门,路滑,我进府差点滑了一跤,是你扶的,你忘了?”说完,谢涵拍拍对方脊背,环视一圈,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复对秦阳道:“既然是我府内的人,有功自然当赏,不过――”
他话锋一转,“有过也当罚,当着本公子的面毫不顾忌,虽发乎情止乎礼,我亦要小惩大诫。”
“秦阳自知有罪,请公子责罚。”他应得爽快,连领罚也挡不住他眉宇间一股喜气洋洋与感恩戴德,此时此刻,他只觉只要不是叫他立刻去死就都不是罚。
谢涵从袖中掏出一卷书,“这本《道德经》,抄完一百遍还我,再背于我听一遍。”
秦阳:“……”
秦阳:“!!”
周围人都一阵失望,还以为会罚什么大的呢,可惜,便宜那小子了――早知道他们就去守门了,这样白天扶到公子涵的就是他们,也能得个美人了。爆小子怎么这么好运道。嗨呔,以后他们就时时刻刻注意着公子涵有什么需要的了,争取抱个大美人回去。
然而熟悉秦阳的人却偷乐――这小子脾气暴,最不耐烦看书,抄书就是要他命,现在自己名字还写不全呢,还背书?蛤蛤蛤,活该!
这时,医工诊完脉,摸了摸山羊胡,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道:“这位姑娘身体病无大碍,只是情绪起伏过大,气急上逆蒙蔽清窍,才致晕厥,用些药,明日必会醒来。”
“多谢!多谢!”秦阳抱着婉柔,松了口大气。
不过一会儿,来到书房,卫队长回来请罪,“属下失职,没看到那贼人踪迹。”
谢涵摆手,“我见那贼人动作飞快,想是对府内极其熟悉,恐怕是内贼。”
“公子说的有理。”何德捏着簪花点头。
谢涵又问,“对了,青牙的家人不知家宰可曾找到?”
“还未。”何德惭愧,“青牙小少爷被公子送入宫中,我有心想问话却找不到线索,对不住公子临行前嘱托。”
谢涵面色一下子变得不好,又勉强点头,“家宰说的有理,我明日便进宫把青牙带出来。”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