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绳子长度范围内向靠在假山上的谢涵陡然压来。
这是想砸晕他灭口?谢涵嘴角一抽,旋身一扭,“嗖嗖嗖――”射出三支袖箭,又掷出五枚飞镖。
聂惊风后腰往下折出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可到底是被谢涵绑成了个球,纵他再矫健也被一枚飞镖射中膝盖,鲜血瞬间汩汩而出,落地的瞬间,他腿一软跪倒在地。
这下没力气再蹬地了罢,谢涵又把绳子收紧了些,让聂惊风只能离他一步远,才再把对方膝盖那枚飞镖拔出来,草草止了血,捡起地上的飞镖、袖箭收好。
做完这一切后,也不管人走不走的动,拉起人就东绕西绕,直到横跨整座府邸,来到一花木扶疏处,掰开灌木丛,轻轻一砸后方土块,踏了出府。
――除了齐宫,自己府邸,谢涵最熟的就是谢涓府邸了,只能在心里默念一声“二哥恕罪”了。
出了府后,谢涵一路直奔芷兰坊,忽然肩上一沉,他肌肉瞬间一绷就把人甩开,侧头,这才发现绳子另一端的人已经跌跌撞撞了。
“你……”他以为是因为失血过多,岂知伸手一触人指尖,便发现对方四肢绵软,像团棉花似的。
聂惊风又软绵绵地靠了过来,眼睛也是无力地半阖着。
谢涵猛地意识到什么,把射中对方的那枚飞镖拿出来,对月观察,果然其上血迹隐隐泛着不正常的黑,“是什么毒?”
“射罔。”聂惊风低低吐出两个字。
“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咯。”谢涵又拉起对方往芷兰坊而去,料对方现在几欲昏迷,哪怕靠他身上,也不会发现他身体有异。
半昏迷的聂惊风:“……”
轻车熟路地来到芷兰坊后门,谢涵停了下来,伸手在聂惊风脖子、脸上、手上……反正一切露在外面的地方都一阵乱掐,转瞬那瓷白的皮肤就青青紫紫起来。若不是疲软无力,聂惊风几乎疼得要叫出声来。
芷兰坊坊主正询问完那车夫明玉去向,得知是去二公子府上,便歇下心思,转而问对方之前去了哪里。
“我是和师傅去救师姐了。”谢涵正踏步进来,打断道。
正好,马车在靠近孤芳亭一段距离前谢涵就下车了,车夫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闻声,坊主先是惊喜,等反应回来后狐疑,“师姐?”没听说过明玉还有师姐啊,而且这真的不是男人么?……只是等他看清聂惊风长相后就不怀疑了――这只是个身形比一般女子高挑的美人。不过等等……这五花大绑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师姐明月,素来醉心音乐,不喜与人交流,是故不被人所知,岂知师姐今日第一次离开师傅和我,就被个登徒子骗了去……”谢涵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但坊主看着柔弱美人身上满是被蹂/躏的痕迹已经都明白了。
谢涵紧了紧手中麻绳,一双妙目中流露出恨意与哀伤,“师姐受了刺激,几欲自残,我只得给她喂了使人酸软无力的药并捆缚牢。”
他顿了顿,收敛情绪继续解释,“二公子宅心仁厚君子之风,我本想请二公子替我师姐报仇,岂知二公子不在,师姐这样,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只得向坊主叨扰一夜了。”
“客气什么,这里本来就一直留着明玉你的院子,只是……不知芃子大师,还有那登徒子究竟是……”
谢涵知道对方是怕得罪人,一笑,“师傅是遇到巢芳子大师同人论道去了,也怕他在场我照顾起师姐来不方便。至于那登徒子,不过一区区商人,仗着几个护卫一膀子力气罢了,坊主不必担心我,我先行给师姐清理一番。”
坊主连连点头,一边着人送去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