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基本上是谢涓找话题, 谢涵疏离冷淡地应着。让路过的众臣无不感叹昔日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三公子果真是变了,二公子也真当耐心。
“狐相。”一灰衣老者行色匆匆擦肩而过而过,谢涓笑问安好。除了谢涵这方, 没人再知道狐源于巫蛊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了。在世人眼中,狐相依旧是高风亮节、尽忠职守的狐相。
“二公子, 三公子。”狐源顿步, 微一点头便继续往前。
谢涓看着狐源数十年如一日的灰布葛衣,感叹道:“狐相真是刻苦,浑然没染上齐国的奢靡之风,大权在握也从不贪恋权势, 真是难得。”
他是由衷地赞美, 狐源却忽然闪电般回头, 虽然眼里没什么情绪又很快转回去了。但赞美人被听了个正着,总是尴尬,谢涓摸了摸鼻子, 胳膊轻撞谢涵, “我说的声音难道很重?”
谢涵:“二哥是低语,现在诸臣进宫人来人往, 当不会被听到。”除非狐源在刻意观察谢涓。
谢涵想,看来狐源和那燕国组织的关系肯定不浅。
走过一段长长的巷道,来到正中御道上,御道正中雕着块巨大的盘龙浮雕,正在大部分人路过浮雕时, 阶梯上的殿门忽然打开,一个人影行色匆匆地下来,“对不住了,诸位大人,君上正有要事相商,怕要诸位大人少待片刻了。”
声音尖细,笑脸迎人,出来的正是齐公的贴身内侍怀陀。
因此,虽然谁也奇怪齐公忽然召他们来又忽然阻他们进去,却并没有不相信。为首的几个大人问道:“不知君上召我们来有何要事?”
怀陀掩唇一笑,“奴婢区区下仆,这种大事怎么会知道呢?”
“你――”拾夏竖起眉毛,被久玺桓压下,“那君上现在正在见谁?”
“这个玖将军放心,诸位大人很快就能进去见到他了。”
滴水不漏,说了等于没说,怀陀已声称服侍齐公又进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么紧闭的殿门内,齐公正在见谁呢?
原来昨日发现宫内已传遍了猗兰殿广玉兰树断了的消息,齐公一边恼怒于自己禁令下居然还有人嚼舌根,一边想起被自己冷落这么久的鲁姬不知道怎么样了。昨夜便去了猗兰殿,不想却在两个宫婢嘴碎中“意外发现”广玉兰树断并非天意,而是人为――须贾和拾夏两个老匹夫竟敢把手伸到他宫闱里来。
鲁姬自然“思念齐公”以至以泪洗面,听到齐公怒不可遏的话后,不仅不恼怒,反而请罪“都是臣妾没有管理好猗兰殿”。
齐公自然疼惜,越发痛恨须贾和拾夏的跋扈桀骜,他本来就对这两个曾追随齐武公的军方高层有畏有恨,鲁姬拿出这二人做替罪羔羊,齐公根本没有怀疑,反而立刻同仇敌忾。如果按谢漪说把狐源推出来,那齐公自然是不信的,反而会彻查。
不得不说,鲁姬对齐公的心思情绪实在是了如指掌。
最后她还红着眼睛恳求齐公,“君上切勿因贱妾一介妇人开罪二位国之肱骨,两位将军都是手握重权,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若因贱妾开罪他们,天下人会如何想君上,众将士又会如何寒心,两位将军于齐国举足轻重,万不可得罪啊,臣妾能忍的。”
她能忍,齐公却忍不了,直抱着鲁姬柔软的**,发泄最原始的欲/望,才憋下一口恶气。岂知第二天回寝殿,竟发现历代先君相传的工阿剑断了,他惊惧交加,立刻传召众臣相商,这时才听门外窃窃私语声――
“哎呀,这几天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大火、折树,现在还断了我齐国宝剑,我心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