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您的表情有点凶。”贾蓉在一旁听着有些焦急,抬手想要毛遂自荐来着, 撩着衣袖:“我也很孔武有力的。”
“就你这小胳膊, ”上皇嫌弃:“这手腕上怎么还有个红痘?冻疮?赶紧穿好。”
“是。”贾蓉讪讪挠挠头, 将衣袖撩下,眼神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爹, 浑然没在意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红疙瘩。
被自家熊儿子用种“调戏”眼神看着的贾珍默默揉揉手, 斜睨贾蓉, 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他没那么饥不择食, 不要是个男的,就两眼冒着“男男授受不亲”, “莫不是后爹”的念头。
他嘛, 不太乐意,追根缘由,还是怕把包勉一不留神给徒手拆了。当然, 换句话说包勉不属于他心理可容纳在安全距离之内的人。包勉,怎么说呢, 就像那《大宋提刑官》里的宋慈, 面对朝臣贪污勾结,皇帝烧罪证,他会选择辞官退隐。换句话说,皇帝是天, 他不会违背帝王旨意。不像宋学慈, 没准带着证据直接另扶新主亦或是自己登基了。这便宜宋舅舅骨子里是带着点桀骜疯狂的。这罗刹之行, 人可是适应的各种666。
可惜,这便宜舅舅是个“眼瞎”的,不然他没准还挑战一下追个天才古人。
而包勉,一个以皇帝为信仰的人,又比他贾珍智商高,连交心朋友都不可能!
所以,作为唯一知晓他真实背景的贾蓉非常值得揍,什么小眼神!
瞧着贾珍一副凶神恶煞模样,上皇见状,不满,“贾珍,你什么表情?欺负自己儿子很值得开心?还有小包,你绷着脸干啥?朕又不是让你们干啥?一个两个的,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矫情的!快点,别磨蹭!朕的贴心小棉袄都不怕血,你们腻歪啥?”
包勉听着上皇的怒音,忙不迭刹住脑海里不其然浮现出的画面—他好心给贾珍盖个衣服,结果杀气杀气来袭,最为重要的是,他还发过了誓的。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誓言很重要,必须遵守着。男儿要重誓言!
“还望上皇恕罪,下官斗胆,斗胆……之前跟贾大人有过约定……”
一听这话,贾珍猛地一拍脑袋。他记起来了,没错!幸亏他睁眼快,否则当初包勉就被他一刀封喉了。人有阴影,也是正常的。
“上皇恕罪,末将替包大人解释一句。自打末将练武后,有些习惯性预防动作,不太习惯人靠近。当初,包大人好心替我盖个被子,都差点就被我一击毙命。”
“那你还有脸说?朕是看你不太习惯男人靠近吧?”上皇哼了一声:“就你贾珍,还不习惯人靠近?光听这话,朕都有些肚子疼。别磨蹭了,快点!就贾蓉那胳膊,抓熊都抓不过来。就你了!”
上皇催促:“快点快点。”
贾珍点头若小鸡捣蒜,“您别急别急,我马上就带人走!”
说完,贾珍看看面色有些僵硬的包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
瞧着一步步朝他逼来的贾珍,包勉感觉自己恍若一只弱小的蚂蚁,而贾珍不亚于泰山,这种对比,唉……
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但包勉脑海里又不自禁想起炸响在耳畔的声音。说来,他无数次的盘桓在死亡的边缘,从来没有哪一次让自己至今记忆犹新。大抵是贾珍前后的变化堪称锐变,让他不得不注意,导致脑海里多保留了些有关人的事件?
与此同时,贾珍把人抱起,隔着厚外袍都能感受到人的紧绷,缓缓吁出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提醒一句:“包大人,咱都是男人,这抱人的姿势你也会得吧?虽然我只觉有几分力气,但你也稍微配合一些。麻烦手勾着点我脖子,否则等会一不留神我把你甩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