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恢复运营,只是取消大半线路,他也已经开始上班,不过最近都带日本团韩国团,传统上讲出事几率比较小。
…………
第二天一大早夏永和开本田车送儿子赶赴考场。
出院子外的小路时和一辆车正面怼上。那路很窄,坑坑洼洼,一边停满了私家车,于是进出的车只能共用一道。对方司机叫夏永和退回后面,夏永和表示“要送考生去考场”,对方听了,默默踩油门、倒车,给两个人让出路来——那个司机平日未必非常善良,但在这种时刻总归想当好人。
一路上车不多不少。夏日阳光铺天盖地,树叶草地绿油油的。
CC市区不大,一对父子没多会儿便到68中门前。夏九嘉打电话,沈曦晃晃悠悠从阴影里出来。
两人都把手机给夏永和拿着,最后检查准考证、条形码、铅笔橡皮和中性笔等等,便与爸爸挥手告别。
大门口安检排队,夏九嘉与沈曦又是随口聊天。
沈曦提着透明袋子:“听说3号那天,余忠善在30班的最后一节语文课上还让大家背诵诗词……”R中领导认为余忠善的方法不适合带高三,因此近年都叫余忠善教高一实验或火箭班,然而R中重理轻文,去年跑了几个老师,变动剧烈,同时文科班的数量达到史无前例的6个,这才叫他重带高三,是30班——文科班里最差一个。
“啊?”夏九嘉纳闷,“不像他的风格。”
沈曦低低一笑:“他自己写的诗词。一共四首,每首八句,包含全班所有同学的名字还有特点。谁高谁矮谁胖谁瘦,谁爱唱歌谁爱跳舞,谁打篮球谁踢足球,谁爱缺课谁爱迟到,谁上课爱讲话谁上课爱睡觉……都在诗里,他带着大家背,听说最后全班哭声成片。”
夏九嘉:“……”
余忠善、杨树果,是不同的老师。
夏九嘉知道有坏老师,但在R中他没有遇到过。余忠善爱教学生做人做事,而杨树果喜欢叫大家学习学习再学习、考试考试再考试,余忠善的班级每天开心、高兴,杨树果的则是压力大分数高,他自己在这个年纪无法评价是非曲直。
两人说着通过安检。
里面,68中教导主任一见沈曦进去,居然大叫一声:“沈曦??!!”
那个语气,仿佛在说:“魔王!!!”“魔王又回来了!!!”
“???”沈曦转头,说,“呦!江老师!”
教导主任:“…………”
沈曦拍拍夏九嘉肩:“这我对象,好不好看?”
“…………”教导主任要晕,可是还在安检,不能晕。
走过教导主任,夏九嘉问:“你当年都干什么了?他讲话时那语气……嗯……”
“也没什么吧。”沈曦回忆,“初一有回大雪过膝,地上很软。他打出租过来。他一下出租车,我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倒了。从后往前扫的,正好踢在脚后跟上。”
夏九嘉打断:“你这人……”他非常不解:沈曦爸爸大学教授,妈妈国企老总,孩子居然熊成那样?
沈曦还挺有理:“初中性格比较皮,现在当然不会那样。”
“你前两天还用水球打了校长。”
“那不为了给你出气?”
“……”
“冻宝,”沈曦抓紧一切机会甜言蜜语,“我从不成熟到成熟的分界线,就是喜欢上你的那一天。”从那一天起,他想变得更好,想变得能配得上对方,想变得有被爱的资格。
夏九嘉的手指紧紧攥住袋子:“肉麻。”
“反正才18岁。”
两人一边走过操场、楼梯、走廊,沈曦一边讲述自己当年的事:“看那秋千,有10米高,我当时特别喜欢踩在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