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找了我,还找了她姨夫,这么看来,你们俩的交情还真是不错呢!”
文修之笑吟吟地望着许岩,他打量着许岩,口中啧啧有声:“不错不错,小伙子倒是挺精神的,人也长得帅气。等我姐和姐夫知道这个消息,他们该是乐坏了,小雨那丫头,一直是心高气傲的人,难得有个看得上的人,家里可是一直担心,怕她年纪大了嫁不出去呢。许岩啊,你要想追小雨,可得给我这个舅舅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你可要知道,从小陈遥雨可是最听我话的。”
听文修之这样胡说八道,许岩真是哭笑不得,但听说陈遥雨为了自己的事情,求了她的姨丈和舅舅,许岩倒也有些感动――大家打交道不多,但陈遥雨这妹子待自己还真是不错呢,眼看文修之越说越过分,许岩连忙打断他:“文首长――”
“嗯?!”文修之把脸一板,作势就要翻脸。
许岩立即知错就改:“呃,文哥,您口下积德,真的就别说了。我真的跟陈遥雨只是同学而已,没别的事。您开小弟我玩笑不要紧,但别连累了瑶雨同学的清誉啊!”
文修之怀疑地盯着许岩,问道:“真的只是同学关系?”
“千真万确,真的只是同学!文哥你想啊,瑶雨同学的条件多好,眼光多高啊,她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丝同学?”
文修之先是点头,很以为然的样子:“你说的是――”然后,他猛然醒悟,又是急忙摇头:“咳咳,哎,许岩,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年青人,怎能这样自轻自贱自己,随随便便就把自己说成什么‘**丝’,网络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能是我们有志青年所为?英雄不问出处。年青人需得志向远大,怎能这么妄自菲薄呢?这个。只要你诚心诚意,我觉得嘛。你跟遥雨还是很有希望的嘛!”
许岩牙疼般咧着嘴,他很想跟文修之说,文哥你说假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真的好假啊!但瞅着对方肩上那亮晃晃的几颗星星,他实在不敢说出口:文修之笑得再假,他也是货真价实的实权大校;他哪怕把自己夸得出花来了,自己依然是货真价实的**丝一枚。身份上的天渊之别,不是那么空口白话的几句好话就能磨平了。
看着文修之这家伙实在不着调,把话题越扯越远了,许岩实在也没办法跟他扯。他只得把问话又重复了一遍:“文哥,我们别越说越远了吧。我们还是说回老话题吧,您还没跟我说呢,你们为什么老来找我调查呢?”
文修之瞟了许岩一眼:“原因说起来,倒是很简单的:我们看过了不少案例,那些疯子发狂以后,都是见人就杀,哪怕是对上武警和警察的枪口,他们也是照样直冲。从不知畏惧。唯独在万和商场的这个案子里,在对着你的时候,这个凶手居然懂得害怕然后逃跑了。”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但认真推敲起来,好像也很有意思。本地国安局的侦查科科长申殿同志也是我们专案组的成员之一,他是一位很细心的同志。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并向我们报告了。
老实说。当时我们对这条线索并不是很在意,因为遍布全国的上百个案例。需要追查和核实的线索实在太多,足有几千条之多。即使我们全体人员加班加点不眠不休地工作,要核查完这些线索,怕也是要到明年了。但申殿同志对这条线索十分重视,几次提出申请要追查,专案组也同意了他的请求。
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了,在调查回来的路上,申荃和徐南两位同志遭遇了车祸,不幸遇难。临终前,徐南烈士用自己鲜血给我们留下了线索――所以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见面。”
说话的时候,文修之低头望着桌面,他并没有看许岩,但许岩能感觉到,冥冥中,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