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时候,朱佑香却是自己站了起身来,她蹙着眉说:“好呱噪!吾等在此闲聊,偏生有此等无聊闲人滋扰——公子,吾等走吧!”
说完,没等许岩反应,朱佑香已经旁若无人地自顾起身,走到了另一排座位上坐下。许岩这才醒悟,对着赵同歉意地笑笑,也起身随着朱佑香走过去坐下了。
看着俩人走开了,赵同目瞪口呆。对方已经摆明表明态度说讨厌自己了,赵同只是见色心动而已,他毕竟还是那种有素质的高级白领,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小混混,这样尾随过去死皮赖脸,这实在有违他自诩的有素质人风度,所以,他也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开,不好意思追上去继续攀谈了。
看到赵同没有跟上来,朱佑香不屑地撇撇嘴:“此等登徒子,最是无聊,公子何必搭理他呢?”
朱佑香对那位赵同先生不屑一顾,许岩很是高兴的。他言不由衷地说:“呃,轩芸,你不知道,在我们地球这边,看到喜欢的女孩子,都是鼓励男子自动上前去的,那些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敢于上前自动结识的,呃,我们就是管这叫做勇气。”
朱佑香微微蹙眉:“勇气?”
她摇头,认真地说道:“公子所言,恕吾不能苟同。以吾所见,唯有那些为国而战,面对强敌力战不屈的豪杰志士才堪用此词,而这些登徒子。。。只是脸皮比较厚而已,怎堪能担当勇气的赞许呢?如果这样的人被称为‘勇气’,那些战死报国的边关壮士,又将至于何地?”
许岩一愣:“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了,只是嘛。。。”
许岩想解释,想下。却也发现实在没什么解释的——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风气就变成这样了?那些为国而牺牲的爱国者往往被看做炮灰和愚蠢。为国奉献的志士不再被人尊重,只被人看成愚蠢和死脑筋。相反。社会风气偏向了极度的阴柔化和琐碎化,大家整天津津乐道的话题是男女间的情事或者明星和娱乐节目的家长里短,很少有人关心国家大事了。
是啊,到底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社会风气变成了这样了呢?更让人吃惊的是,是几乎整个社会都觉得这是正常的,而持有朱佑香这种想法的人,往往被人视为异类了——但天地良心,明明朱佑香这样的想法才是正确的啊!
想到这些。许岩心情有点沉重。但他毕竟不是社会学家或者微博公知,他也不知道如何向朱佑香解释这些现象,只能岔开了话题,问起朱佑香为什么会有购买客运飞机的想法。
朱佑香笑道:“吾看飞机此物,能载人于青云直上,瞬息万里,确实甚为便利快捷,有心想为大明引进此物。但公子既言此物如此昂贵,吾却是不得不三思了。”
朱佑香说得无心。许岩听得却是有意,他问:“怎么,轩芸,你还要回大明那边吗?”
“那是自然。将来,吾肯定是要回去的。”
“轩芸,跟你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我们地球的?”
这一瞬间。许岩看到,朱佑香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犹豫。然后。她对许岩歉意地笑笑,她不说话,许岩倒是自己记过来:“明白了——你上次说过的,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吧?”
朱佑香歉意地笑笑:“正是如此——十分抱歉,公子。”
两人闲聊了一阵,广播里通知登机时间到了,两人于是登机。
这趟回去,许岩和朱佑香可没办法像来的时候那么爽了,来的时候大家坐的是包机,飞机上空荡荡的,大家可以任意选位置。但回程的路上,因为是买的普通机票,许岩和朱佑香都只能坐普通舱指定的座位了。两人按着登机牌标记来到了指定的作为前,却是又愣住了:在那座位坐着的,不赫然正是刚刚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