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小姐,请务必节哀,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努力,莫让他们的鲜血白白流淌了。”
听了许岩的安慰,安晴织子的眼睛微微湿润了。可能是不想让许岩看到她落泪的样子吧,她对着许岩深深鞠躬,大声说:“嗨依!许桑,您的话,我记得了!我向警视厅的诸位同仁转告您的这番鼓励!”
“好的,您辛苦了!”
“嗨依!许桑,您请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安晴织子又鞠了个躬,向许岩道了“晚安”,然后她很客气地告辞了。看到她离开,许岩和黄夕都松了口气:虽然这位安晴小姐待人还算客气,说话也很礼貌,但不管怎么说吧,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许岩对着她就有种如鲠在喉的难受感觉。毕竟,谁都不想身边呆着一名公安警察的。
许岩和安晴织子之间的对话,黄夕也听到了。
现在,突然听到座谈会取消了,黄夕显得茫然失措,她忧心忡忡地问许岩道:“中校,日本警视厅取消了会谈,那我们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看到黄夕忧心的样子,许岩暗暗好笑——这趟自己出来,真正的目的是消灭那头正在迅速成长的吸血魔怪物,至于和警视厅开会,那只是个幌子罢了。现在,魔物已被朱佑香斩杀了,到日本的目的已圆满完成了,至于和警视厅的交流会——谁在乎啊!
日本人主动提出推迟交流会,其实正中许岩下怀。就是日本不提出,许岩也想找理由黄了这事,否则的话,要临襟正坐地跟一帮面无表情的日本官僚啰嗦上半天,那是多难受的事啊!
“怎么办?凉拌!警视厅都挂得差不多了,我们还跟他们开什么会?去跟死人谈吗?”
黄夕亦是深以为然:“那,国内。。。我们该怎么跟他们说呢?”
“我来说吧!你帮我拨号,我跟文修之打个电话。”
黄夕帮许岩拨了号,然后,她乖巧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间的门。
许岩拿着话筒,耐心地等候着——许岩知道,北京时区比东京时区要晚上一个小时,现在东京时区快凌晨两点了。北京那边该是凌晨一点,他已做好文修之睡觉不接电话的准备了。没想到电话过去,很快就有人接了:“是哪位?”
“文哥吗?是我。许岩。”
文修之笑道:“好小子,总算等到你来电话了。你一去日本,我们就联络不上你了,只能靠大使馆派人找你,差点还以为你叛逃了呢——对了,你这是哪里的电话?是街边的公用电话吗,还是我们大使馆的保密电话?”
听文修之的说话,许岩暗暗后悔——论起警惕性来,自己跟文修之这种正牌的情报特工来。真是差得太远了。他老老实实地说:“不是,这是希尔顿酒店的房间座机。”
“哟,岩子,你去日本住希尔顿酒店了?你发财了?真阔气啊!”
“呵呵,我哪舍得掏这个钱啊!是东京警视厅帮我订的房,是他们为我‘准备’的房间。既然他们这么热情,我也只好盛情难却地住下了。”
在说到“准备”两个字的时候,许岩故意加重了读音。他相信,以文修之的警惕。应该能听得出自己的意思——这房间有可能会受到日本人监听。
果然,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文修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了。。。那么。现在,你有什么能跟我说的吗?”
“文哥,今晚。日本出了桩大事,银座区那边出了一头怪兽。。。”
文修之打断了许岩:“这件事。你就不用说了——你以为我们这么晚不睡,是在干什么?我们都在看卫星实况转播呢!对了。我让大使馆给你转送一份电报,你收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