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苦笑了一下,说:“那你说,我什么地方轻蔑你了?”
方苏说:“好我说,你还记得第一次你送我去医院整个过程吗?”
傅华说:“还记得。”
方苏说:“你虽然从头到尾一直在帮忙,可是你始终都没问我的姓名,就算我让你留下电话号码,你还是不问我的名字和电话,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不想再次见到我了?”
傅华语塞了,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这个方苏是做那个的小姐,却是真的没想要跟她来往,也就根本不想问方苏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现在被方苏以这个问题发难,傅华还真是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解释说我以为你是小姐吧?那样子是更会惹恼方苏。
方苏见傅华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傅华的心思,伸手就要把门关上。傅华见方苏要把自己拒之门外,赶忙叫道:“你先别急着关门,我来是因为有办法救你父亲。”
方苏顿了一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傅华,问:“你真的是有办法救我父亲?你知道我父亲的情况吗?”
傅华笑了笑说:“你父亲叫方山对吧?”
方苏看了看傅华,说:“你去问了我父亲的情况?”
傅华笑了笑说:“我是问了,你是不是可以把门开开,让我进去说话了?”
方苏笑了,退开一边,让傅华进了房间,傅华找地方坐了下来,看着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方苏,笑了笑说:“你是不是也可以坐下来,有些情况我还需要慢慢跟你了解一下。”
方苏看着傅华的眼睛,说:“你不是说已经有了办法了吗?既然是这样,还要问我什么啊?哦,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要骗我开门而已。”
傅华笑了,说:“我有必要吗?你都说我很轻蔑你了,我骗你开门干什么,继续轻蔑你吗?好了,我是真的要帮你,不过事先我也需要听听你这边的情况是吧?”
方苏笑了,说:“看来我是误会你了。”
傅华说:“那你这下可以坐下来了吧?”
方苏就去坐了下来,傅华说:“你父亲的情况我跟检察院的朋友了解了一下,他这种情况算是一种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纺织厂也是你父亲投资建起来的,严格起来说,这种企业算是私营企业,不应该归属于公有企业当中去,所以可能还有争取的余地。”
方苏脸色沉了下来,说:“常志当初跟我说的跟你说的大体上是一致的,他就是说他可以为我父亲争取,甚至还可以把厂子还给我父亲……”
方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傅华便猜到可能说完这些之后,常志就对方苏开始动手动脚了,他说这些便是以此为要挟,想要占有方苏,只是没想到方苏并没有就范。
傅华说:“他说的这些倒是真的,政府在这方面确实是有主导权的。”
方苏面色变得惨白,苦笑着说:“那我这岂不是害了我父亲,也许我真的应该像你所说的那样,让常志遂了心愿就好了。”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那是气你不去抗争才这么说的,根本就没真的让你去那么做的意思。”
方苏说:“其实我也知道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当时心中实在太委屈,你又来讥诮我,让我实在受不了了,才把心中的委屈发泄在你身上,是我不对才是。”
傅华笑笑说:“好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们还是来聊你父亲的事情好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家是通过关系找到的常志?”
方苏说:“是啊,我们还是先送了三万块给常志他才跟我家的人见面的。原本我们还准备多送一点,可是厂子里的资产全部都被冻结了,家里实在拿不出太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