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声,说:“说话啊,你刚才不是挺理直气壮地吗?怎么不找理由为自己辩解了呢?”
金达苦笑了一下,说:“吕书记,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会加以改正的。”
吕纪摇了摇头,说:“秀才啊,你跟傅华之间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点,你们本来应该是关系很不错的啊?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呢?你是市长不假,你职位比他高也不假,但是你要懂得,这个市长的职位虽然是组织上安排给你的,可没有那些真心实意帮你做事的下属们对你的支持,你就算是坐上了这个职位,恐怕也是坐不稳的。像傅华这种能帮你解决问题的干部是很难遇上的,遇上了你就应该珍惜,要懂得尊重你的下属,不要觉得他是受你领导,你就可以摆架子给他看。”
金达赶忙否认说:“我没有摆架子给他看的,吕书记。”
吕纪看金达还是没有真正认识他的错误所在,还在为自己辩解,就说:“秀才啊,你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自我检讨的能力了?你没摆架子给人家看,人家怎么会这么畏惧你呢?我想你可能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你跟傅华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吧?”
金达说:“这个……”
金达想说是上下级关系,但是答案如果就这么简单,肯定吕纪是不会明知故问的,于是他说了这个之后,就说不下去了。
吕纪笑了,说:“你想说他是被你领导的下级是吧?不错,他是你的下级,但是你们之间又并不是简单地上下级关系的。实际上,在你们之间的关系上,你是得益更多的那一个,很多方面你是需要依赖傅华帮你把事情做好的,而他所需要求到你的地方并不多。这你不否认吧?”
金达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不否认。”
吕纪说:“既然你知道这一点,就应该明白他并不怕你是什么市长,更不会担心你整掉他的职务。傅华这个人对官位并没有太多的依恋,离开了驻京办,他可能还会有更好的发展,据曲秘书长说这一次雄狮集团本来就是想挖他跳槽的。”
说到这里,吕纪瞅了金达一眼,有点怀疑的说:“秀才啊,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啊,是准备把傅华赶出海川驻京办吗?”
在这个时间点上,金达就算真的有这种赶走傅华的想法,他也不敢在吕纪面前承认的,赶忙说:“那倒没有了,我只是觉得他这一次的工作做的不太好,所以才有点不高兴。”
吕纪摇了摇头,说:“你有点不高兴,你不高兴就可以把气撒到傅华身上吗?秀才啊,还别说你仅仅是一个市长了,就连我这个书记,对下面的同志也是能尊重都尽量尊重的,你有什么资本去甩脸色给下面的同志看啊?”
金达的头更低了,有点惶恐的说:“我错了,吕书记。”
吕纪说:“秀才啊,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在中国这个政坛上,往往是级别越低的官员态度越是傲慢,当然我是指对下级了。对上级他们则是极尽的拍须溜马。而级别越高的官员则越是谦卑,那些中央领导见到下面的工作人员,都是不笑不说话,态度十分的温和,根本就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是因为越是级别高的领导,越不需要通过摆架子甩脸色,来证明他的官是多么大的。秀才啊,你如果仅仅把自己定位为一个低级别的官员,那你就继续摆你的架子好了。可如果你的视野不仅仅是那么一点,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今后要如何去做了。”
金达说:“吕书记,您教训的是,我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了。今后我一定端正自己的思想,改正工作作风,不再自以为是了。”
吕纪心说你总算还有点自省的能力,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再是,秀才,我叫你来还有一件事情跟你说,那就是雄狮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