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腊月啊,那种水的寒凉刺激着身上血迹斑斑的伤痕真是让他痛切心脾。
也就在那一刻,他彻底的崩溃了,哭着对那些人说:“你们想要我承认什么我都承认,只求你们别再折腾我了。”
于是那些人让他写下来一份污蔑李一粟的自供状,这在日后的岁月里成了他当了叛徒最大的一份罪证,也正是因为这份罪证,他后半生都没能够在同圈子的那些子弟面前再抬起头过。而社会上,像是纪念父亲诞辰一百周年这种隆重的活动,很自然的就把他屏蔽在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之外,搞得后来有些人就以为李一粟只是生了三个孩子,他这个老四就好像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那场殴打也成了他一辈子的梦噩,他经常会在午夜时分梦起到当时残酷的情形,每一次他都是会被吓醒,而被吓醒的时候他都是一身的冷汗和满脸的的泪水,然后在被窝里瑟瑟的发抖。
作为父亲的李一粟也曾经想要帮他解开这个心结,但是找了最好的医生,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对他还是无效,他依旧还是会在午夜被噩梦吓醒,依旧还是一身的冷汗和满脸的泪水,龟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因为即使像他父亲那么强悍,地位那么崇高,依旧会有被打倒不能保护他的情况,所以他心中严重的缺乏安全感,依旧无法从那个被拷打的梦噩中挣脱出来。这一切在他父亲去世了之后,才有机会得到改变。
他父亲去世不久,整个社会进入了大变革时代,当他用父亲的影响力赚取了一笔在当时看来数字庞大的金钱的时候(在现在看来,也就是很少的一笔钱,但在当时的他看来,已经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了。)他才发现了财富的美好,因为谁握有财富,财富就会对谁好,他可以用财富去征服很多在一般人看来很难征服的东西。
比如说美女了,权利了,只要他用钱砸过去,对方鲜有不服从他的。财富给了他巨大的安全感。这也让他疯狂地迷恋上了攫取财富的那种快乐。这种快乐甚至超过了征服那些所谓的人间绝色的美女所能带来的快乐。
同时作为李一粟的儿子,他虽然并不执掌权柄,但是李一粟的余威还在,李一粟还有一些部下身在高层,这也给了他利用李一粟余威谋取巨额财富的机会,这种便利于是让他为了追求更多的快乐,就更为不择手段的努力的把财富据为已有。
当然了,在攫取财富的过程中,他并没有并没有忘记家族低调的行事风格,他也知道这个社会是会枪打出头鸟的,太高调了很可能就会成为被打的目标,所以他在攫取财富的同时,也是尽量采用一些手段隐藏住自己的行迹。这些年来,除了一些对他知根知底同圈子的人,基本上已经没人知道他是一个拥有庞大财富帝国的人了。所以说,他在隐藏自己行迹方面还是相当的成功的。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有了一种很严重的危机感,先是有人向纪检部门举报了在私下里跟他关系相当密切的那位高官,虽然他抢先一步弥补掉了所有可能会牵涉到他的痕迹,但是逃到香港去的那个刘运财却是凭借着早年他们往来所留下的一些东西,不断地要挟他提供资金供他在境外花天酒地。
早年的他还没有现在这么有经验,所以未免留下了些把柄在刘运财的手中,为了不让自己的行迹败露,他也就不得不向刘运财妥协。但刘运财却是得寸进尺,在几次要挟他得手之后,向他提出了更多的要求。这最终惹恼了他,找人做掉了刘运财。
但做掉了刘运财问题似乎并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那个刘升妹本来是他的情人之一,很多事情都很依赖他的,现在却因为刘运财的死而对他有了二心,居然去投靠了一个名字叫做傅华的家伙。
当时听到傅华跟他讲的那番话的时候,他虽然并没有讲什么,但心里却是觉得这个傅华实在是太好笑了,居然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