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若有时间,不如来赏花。”
“牡丹坊是什么?”
“还记得七皇子先前送我的牡丹花根吗?多亏了阿遥,牡丹花如今含苞待放,再过几天就能怒放。”
“又是他!”萧元夏目光一沉,语气很酸。“牡丹花在北漠何其罕见,居然能被他摆弄成活,还能开花,此人真不简单!”
七皇帝无心争夺皇位,从小就喜欢跟花花草草打交道,萧元夏也收到过牡丹花根,只是花钱请了有名的花匠,也只是活了两三株而已!更别提要它们开花!但区区一个明遥,就能让他的颜面无存!
“是不简单,当初七皇子跟我说,若能让我的牡丹花开,便是我的有缘人――”
“什么有缘无缘的?七皇弟一心礼佛,你若能跟他说到一块去,难道还要学他看破红尘不成?”萧元夏泼了盆冷水,只因她说起明遥的表情令他不喜。
她摇头笑道。“那就算了,我还是当我的俗人吧。”
明遥刚踏入正厅,看到的就是萧元夏抓着秦长安的手,两人交谈甚欢,言笑晏晏的一幕,不由地怒火中烧。
“郡主,说了这么多话,你该乏了,回去休息,小心肚子里的胎儿。”他冷冰冰地说,目光锐利如剑,刺得萧元夏隐隐有种生疼之感。
萧元夏摆出皇子的气势,正襟危坐,一脸肃然:“明遥,你太放肆了!这里是郡主府,当家的是长安,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郡主怀的是我的种,谁能比我更关心她跟孩子的安全?”明遥眼底笑意还在,瞪着他的眸光却是冰冷刺骨。
“你少洋洋得意,这孩子不过就是个错误。”萧元夏脸色铁青。
明遥无声冷笑,他自命不凡,原本就没把萧元夏看在眼里,这个皇子年纪轻,城府不足,更显得沉不住气。
只是一转眼,就只有两个对峙的男人,秦长安早已无声离开。
萧元夏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早有决定,等情蛊解开,光是他皇子的身份就足以将明遥压得一辈子不能喘气!现在不治明遥,是顾及被情蛊牵连的秦长安,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明遥快步走回屋子,一开门,一个圆滚滚的软垫就朝他的脸上砸过来。
这个软垫,正是秦长安系在腰上的“工具”。
“郡主怀的是我的种――”秦长安学他说话,美眸含着怒火,嘴角勾起。“这就是你的种?”
明遥看着她这张熟悉的怒颜,反而心情舒畅,低笑出声。
“还笑!”这男人实在胆量惊人,面对四皇子也没看到他有半点低头的意思,不,或许该说她从未看到过明遥对任何人产生过一丝的恭敬。如今,他志得意满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皱眉,想挫挫他的锐气。
“跟我争,他是争不过的。”明遥稳步走向她,将软垫重新塞到她怀里,眼底满是轻蔑。“这家伙还算有点眼力。”
他反感萧元夏,只因萧元夏的眼底有一种男人对女人势在必得的灼热光芒,虽然很隐晦,但他自信不会看错。
秦长安哼了声,不以为然。“四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他。他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但是皇子中最有可能上位的一个,等他成为北漠的新皇,面对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点点小情愫,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明遥嗓音很冷。“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起来,我跟阿遥认识也不过一年,我又了解你多少?”她似笑非笑。
他眯起黑眸,抹杀几分凌厉和阴狠,耐着性子拉住她的手,跟她一道坐在床畔。
“萧元夏是赢不了你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