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斓痛恨乔玉姝,可见了面,乔玉斓根本不敢把自己的愤恨表露在面上,她面对着乔玉姝,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面前的人不再只是自己的姐妹,而是身份尊贵的宁国公世子夫人,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姐姐很热吗,瞧瞧都出汗了,这儿离我的秋爽斋最近,不如去我那儿歇歇?”乔玉姝一个眼神使给身边的大丫鬟碧湘,乔玉斓就算要走,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从乔玉姝身后的一众丫鬟手里逃出去。
乔玉斓惊恐,半被要挟地跟着乔玉姝到了秋爽斋,丫鬟们把门一关,乔玉姝准备好好招待招待自己刚回来的大姐。
“你,你想怎么样?我好歹还是你姐姐,你将我关在这儿成什么体统!”
“呵。”乔玉姝打趣地望向乔玉斓死死扯着的衣袖,摆明了嘲讽乔玉斓的虚张声势。“你要不是我的姐姐,我也不会现在还留着你的小命。乔玉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你真想和离,就给我说出一条和离的理由来,要不想和离,那你大老远从桂州逃回上京,究竟想怎么样?”
乔玉斓整个人开始发抖,也不知道是被乔玉姝恐吓之下紧张,还是自己心里心虚。她要紧牙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当然想和离,黄子祈嫌弃我人老珠黄,娶了新姨奶奶,黄家人都挤兑我,我在黄家过的猪狗不如,我凭什么不和离?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是他们对不起我!”
大抵女子想要和离,十之八、九是因为男人纳妾,让女人觉得在家里过不下去了,可乔玉姝是知道乔玉斓的丈夫黄子祈为人的。
当初陈熙芸为乔玉斓挑选黄子祈作为丈夫时,首先考虑到的是黄家权势在侯府之下,黄子祈之父又是武官,想要升上来没个十年八年不可能,所以黄家不敢对乔玉斓这个侯门之女不好。再一个考虑到的,是黄子祈作为家中嫡次子,不用新妇担宗族大任,他个性又温和能包容人,待人接物总礼让三分,乔玉斓嫁给他不用担心时常与夫君不合。
至少就乔玉姝知道的,乔玉斓嫁进黄家多年,黄子祈身边只留了个通房丫鬟伺候,算是给足了乔玉斓面子。现在乔玉斓跑来跟她说黄子祈宠妾灭妻,乔玉姝第一个觉得有古怪。
当然,外人哪里知道夫妻之间的隐情,说不准乔玉斓真的在黄家受了大罪。
乔玉姝在太师椅上坐下,又问道:“是吗?可我从前怎么没听说姐夫有纳妾,能叫姐姐如此难受,姐夫新得的妾室倒不能小瞧,姐姐要是不介意何不跟妹妹说说。”
乔玉斓鼻子出气冷哼一声,她回想着当年乔玉姝生母四姨娘是怎么在侯府里叱咤的,想照样子编纂出一个黄子祈宠妾,否则她还真说不出自己怎么在黄家受苦了。
其实乔玉斓嫁给黄子祈后,头几年两人也好得蜜里调油,往后黄子祈虽然也厌烦乔玉斓时时端着侯府长女的架子,不肯服侍公婆,但他到底也忍了,两个相敬如宾,如此又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可成婚时,黄子祈已经是秀才身份,成婚后第二年他考中举人,此后多次参加科考,却屡屡不中,举人头衔一戴就是这么多年。到了桂州之后,黄子祈凭着家里的谋划,在当地补了个八品办事的职,本朝除科举选拔人才之外,时人想要做官,还可以去从军或请地方官绅考较品性举荐为官,黄子祈就是放弃科考,走了举荐这条路子。不过这样子戴上的官帽,只能算是个能吏,终其一生能升到五品,已是不容易。
八品的办事也就芝麻大点的官,要放在以前,这样的身份,连登永定侯府大门的资格都没有,乔玉斓是极力阻止黄子祈举荐做官的,这样得来的官位能有什么前途?可丈夫屡试不中,如果不走这条路,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小举人。乔玉斓深感黄子祈无能,再把黄子祈和乔玉姝的丈夫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