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须臾间两个同伙殒命,来人急退至了射程外,再不敢轻举妄动。管平波站在一队与二队之间,耐心的等着。鸳鸯阵远未成形,在黑夜中尽可能的保存有生力量。入室抢劫的土匪不会太多,再是民风彪悍,一个部足有二三十个青壮就了不起了。背负着整个山寨的安危,他们不可能真的悍不畏死,否则便是与人做嫁衣。只要稳的住,来人必败无疑。
与管平波的沉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谭元洲带的人。哀嚎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十几个人受伤后,士气已然衰微。谭元洲顾不得那么许多,他偷袭干掉两人后,就被一个高手盯死,双方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谁也对付不了谁。
石竹的五月还有些阴冷,雨水打在身上,更是说不出的难受。在雨幕的阻挠下,谭元洲打的异常吃力。土匪也十分艰难,他们没想到窦家人如此难缠。就如管平波猜测的那样,石竹的土匪并非孤家寡人,更非铁板一块。黑夜让窦家人慌乱,同样会给土匪巨大的心理压力。彼此的不住的喊叫,答应的人却越来越少。终于,谭元洲的对手连退好几步,发出一声长啸,众土匪立刻有序的撤离,看着雨幕中青石板路上的背影,念及院内弱小,谭元洲不敢去追,怒的一踹门板,牵连着几间屋内的铃铛剧烈的晃动,发出阵阵脆响。
良久,谭元洲怒意方平,命人打起火把,清扫战场。管平波在里头听到动静,吩咐道:“点灯笼,去前头帮下谭元洲。观颐,预备药材、滚水、止血的纱布与针线。”
陆观颐立刻一瘸一拐的跑到东间拖出个箱子来,雪雁快速的在火盆里点起大火,用锅烧起了水。紫鹃则是点亮了明瓦灯笼后,一手拿着两个,冒雨往前院奔去。
管平波道:“韦高义、潘志文,你们两两一组,把床板抬到前头,充作担架,听从谭元洲指挥,运送伤员。李玉娇,你们几个女孩子收好武器,预备急救。”
众人分头行事。混乱的前院被谭元洲断喝住,将轻伤与未受伤的先撵进廊檐下,正欲查验躺在地上的伤员,韦高义等人抬着床板来了。黑夜里,不知躺在地上的是敌是友,谭元洲万分小心,与王洪、石建平一人打了个灯笼,一一辨认。他们的人不惯包头,本地人却多有,见到包这头发的、不认得的,不拘死活,皆是一刀割喉。认得的则探颈侧,没气的自是来不及管,凡有气的,才叫韦高义等人小心翼翼的搬动。
小规模的冲突再惨烈,死伤人数都有限。二十几个人被有序的抬进主屋,管平波已点了无数蜡烛,加上两个大火盆的光源,屋内如同白昼。
窦宏朗跑了进来,一叠声的问:“伤亡如何?”
谭元洲沉声道:“死了九个,伤了二十三个。”
窦宏朗呼吸一窒:“土匪多少人?”
谭元洲摇头:“不知道,黑灯瞎火的,数不大清楚。被我们杀了四个,门口有两个受伤的,是奶奶动的手吧?我才补了刀,算来是死了六个。”
窦宏朗郁闷的道:“我们的人练少了。”
谭元洲抹了抹脸上的水,道:“天还未亮,怕他们杀个回马枪。我且带人巡视。”
窦宏朗拱拱手:“有劳。”
管平波则是立刻查验伤患,两个贯穿伤,在此时八成没救,管平波尽力为止。她一边飞快的替人处理着伤口,一边对几个女孩子并陆观颐雪雁紫鹃进行医疗常识培训。众人惊恐的看着管平波从滚水中用镊子夹起做衣裳的针线,在伤着狰狞且流血不止的伤口上飞快的缝合着,她嘴里还道:“蚕丝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质,属于可吸收线,缝合效果比棉线要好。”
众人傻傻的点头。又见管平波拿出一罐蜂蜜,往伤口上涂抹。治疗完眼前之人后,快速的走到下一个面前,依旧是伤口过大的用针线缝合,伤口小的则直接涂抹蜂蜜。并告诉众人,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