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万念俱灰,想着与其叫他们陶腾了银钱,还不如了却红尘,跟着道士出家算了。
那道士倒也心善,收留了我,又教了我些拳脚。次后又遇着几年灾荒,日子越发不好过,老道士一病死了。我只好女扮男装四处讨生活。还是过不下去,便谎称自己是神仙,拉了一拨人,往潭州贩些货品,做起了货郎。”
说毕,看了管平波一眼,哀怨的道,“叫将军的流动供销社一挤兑,不就灰飞烟灭了么?”白莲一串话,简单明了的把自己的来历倒了个干净。也是取信于管平波的意思。
陆观颐叹道:“都是苦命人。我们几人,凭谁的故事拿出来,都够写一折子戏了。”说着笑指管平波道,“她同你一样,也是没了父亲,叫伯父卖去窦家的。”
孔彰震惊道:“卖、卖的?”
管平波道:“怎么了?我被卖很稀奇?”
孔彰难以置信的瞪着管平波,完全无法理解管家的选择。把她卖出去不就便宜了别人家里了么?随便做个缝纫机都能赚许多钱了吧?送给窦家做活,叔伯领她的工钱也行啊!
管平波看不出孔彰的腹诽,奇道:“姜戎莫不是没有叔伯卖侄女的?”
孔彰摇头:“叔伯卖侄女的常见,财神爷送人的没见过。”
管平波发出一阵爆笑,好半晌才拍着孔彰的胳膊道:“财神爷没发威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泥塑木胎。还有直接把金坨坨送出去的呢。”
孔彰道:“有么?”
管平波先退出了好几步,才吊儿郎当的道:“美人儿,朝廷不是把你送给我了么?”
孔彰:“……”苍梧多瞎子!谭元洲你也瞎了才看上这货的吧!?
攻防战演习还在继续,管平波不再说笑,认真的观察着战局。一次演习的费用颇高,尽可能的榨出价值才能不亏。哪怕对战的意义不大,也得分析出个子丑寅卯。为什么没意义?怎么样才能有意义?乃是接下来的工作重心之一。几个人直在山上站到天黑,韦高义没能攻进北矿营,算是输了。北矿营的战兵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管平波笑了笑,看向白莲:“给你两个任务。”
白莲一凛。
管平波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一个月内学会说官话。第二,年前造出你方才说的一窝蜂。能做到么?”
白莲干净利落的大声答应道:“能!”
管平波满意的点头,有虎贲军的风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