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种,姓还不一样,统计户口时,她麻溜把孩子改成自己的姓,算是跟土匪一刀两断。
精乖的人自是哪里都精乖,她原就是善于做饭才去的食堂。听闻陆观颐病了,日日做些爽口的清粥小菜送来。陆观颐病着胃口极差,她做的倒能吃上几口。
为此,管平波特特交代下去,专招了个妇人给她打下手,叫她好腾出功夫专给陆观颐做吃的。侯玉凤自觉脸上有光,做的越发尽心。
虚不受补,陆观颐暂沾不得太多荤腥,一应以清淡为主。今日侯玉凤就拿嫩豌豆剥了筋,只留下嫩嫩的豆子,配上鲜百合清炒,最是清甜开胃。撞见管平波,是极好的表忠心的机会。忙打开篮子给管平波看。
管平波看了一回,笑道:“你这道菜再放些坚果调味就更好了。回头我叫人送一盒坚果去你那处,碾碎了撒一点子到菜里,或是就放在她的粥里头。也能补些营养。”
侯玉凤忙道:“那我去军医院问问,看坚果哪样配着最好。”
管平波满意的点点头,夸她心细,又叮嘱了几句,方把人打发走了。孔彰的目光顺着侯玉凤进了屋,才收回来闷闷的道:“她平日里爱吃甜的,病了就连红枣都不吃了。口不壮,如何好的起来?”
孔彰这倒霉孩子!就剩陆观颐个姐姐了。管平波安抚他,亦是安抚自己道:“心性坚定之人不易被疾病击垮,六月里天气平稳,想是容易好些。”
孔彰忧心的道:“六月里天热,我又怕她中暑了。可惜不是京中,没有冰窖,不然买些冰回来放屋里,只怕更舒服些。”
管平波听得此言,没有说话。南边可以用硝石制冰,但陆观颐那身体状况,又怕她反而受凉,才没放冰块。微微叹口气,又十分抱歉的看着谭元洲道:“是我没照顾好她。”
谭元洲早就被管平波坚定的误会闹的没了脾气,只道:“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却是不该瞒着我,不然我也好从潭州带些用得着的东西回来。”说完就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不对……
管平波道:“她不让说,也不知道她别扭个什么,我实不敢招惹她,只好依着她性子行事,不是故意瞒你。”
听着二人对话的孔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孔彰又不能替了陆观颐去,只得吐出一口浊气,暂把担忧压下,扭头对管平波道:“将军近来忙碌,更要保重身体。走吧,骑马去。”
管平波点点头,邀上谭元洲,一齐往校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