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着,圣上可请王妃进宫陪伴,公主或就痊愈了呢?”
窦宏朗没好气的道:“观颐正经跟皇后一条心,你能换个人做由头吗?”
珊瑚笑道:“圣上多虑了,娘娘是最慈和不过的人,我们认识十几年,从没见她吃过半点醋,反倒对我们姐妹多有照拂。接王妃进宫的事,只怕她也是赞同的。”
管平波跟慈和有半文钱关系!?窦宏朗原本缓和的神色又阴沉下来。正是管平波从来不吃醋,他才一直惴惴。窦向东的警告言犹在耳,管平波真的不会弄死他,扶儿子上位垂帘听政么?窦家旧部,诸如张和泰之流,纵然没有谭元洲那般死心塌地的,却也与她交情匪浅;朝堂上亦四处有人见风使舵。如今他的地盘烽烟四起,财政艰难;管平波倒是富的流油,竟能把全营两万多人配齐了鱼鳞甲。如若他有管平波的实力,驰援淮阳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何至于吵半日都没个结果。
想到此处,窦宏朗咬的后槽牙咯吱咯吱响,难道他就真的让那贱人的儿子做太子不成?
珊瑚不知窦宏朗为何又变了颜色,小心翼翼的搭话道:“圣上若怕娘娘不肯,或是,我下帖子请王妃来讨教针线?”
窦宏朗白了珊瑚一眼:“你个伶俐人,怎地在后宫关几日,也跟着傻了?”心里实在憋的慌,忍不住对珊瑚道,“你家娘娘待你们是没话说,可她跟胡三娘死不对付,几次三番视怀望于无物,你要能把这个结解了,才算你本事。”
珊瑚与胡三娘更不对付,低声咕噜了句:“哪个妇人不更重自己的儿子。”
窦宏朗没好气的道:“咸临真是她生的,我还愁什么?”
珊瑚奇道:“娘娘比我还年轻两岁,圣上果真想要嫡子,怎地不去坤宁殿歇息?”
窦宏朗险些被噎死,当他不想啊!?管平波不让好么?后宫比前殿还叫人不省心。气的翻身而起,索性朝坤宁殿走去,心里暗自发狠,她再敢拒绝,我就册封了怀望做太子,看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