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一脸八卦的道:“韦将军竟是还未得手?”
彭景天曾离管平波比较近,知道的内.幕颇多,压低声音道:“李部长不肯成亲,嫌男人烦。”说着摆摆手道,“她就是个男人婆,没指望的。”
侯勇道:“陛下比她更男人婆,没见她不要男人。”
侯世雄听得此话,一拍桌子道:“提起我就来气。军中勋爵,对你们我都没意见。独那郡王,我心里不服。陛下赏罚分明,怎地偏遇上了他就不算数了?他生的好,做皇后得了,那比亲王还品级高。”
这话也就是侯世雄这等老虎营时期跟着混出头的人敢说了。彭景天缩着脖子不敢吱声,侯勇却是老资历,打着酒嗝说:“孔将军怎么了?”
侯世雄道:“他居然刺杀陛下还没事!”
施同济摆摆手道:“别提了。休说他是被算计的,当年我们夜不收的张团长,还是专门混进来刺杀的呢。害我和侯勇被他连累的挨了好一顿打,差点命都没了。我们陛下不在乎这个。”
彭景天目瞪口呆:“张团长还干过刺杀啊!”
侯世雄也惊愕的道:“张团长好大胆!”
“嗝!”施同济道,“所以你们别传了,回头孔将军没恼,张团长恼了。他老人家可是个混不吝的,除了将军谁都制不住。亏得后来去了夜不收,不然这么没组织没纪律,搁寻常战兵营,早被李部长打死了。”
侯世雄和彭景天听了个新闻,醉醺醺的早忘了施同济的嘱咐,回头与旁人拼酒的时候就抖落了出来。借着孔彰掐管平波的风波,把张金培的黑历史挖了个底儿掉。次日一觉醒来,满营皆知。张金培气的在营中咆哮:“我当时又不是虎贲军的人,各为其主,我刺杀她怎么了?姓孔的是我们的副将,那能一样嘛!”
众人默默道: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他老人家位高权重,大家没敢跟他对嘴对舌,还因他跳的太欢,愣是让孔彰莫名其妙的洗白。实乃神队友也!
安顿好外朝,管平波才腾出手来梳理后宫。前朝的妃嫔,除了她,旁人都不好处理。只得委屈她们担惊受怕到今日。命人打开扣押妃嫔的大门,里头的美人个个憔悴不堪。管平波等闲不跟女人过不去,叫起匍匐在地的前下属们,温言笑道:“外朝忙乱,一时顾不上你们,叫你们受委屈了,都是我的不是。”
顾敏妃怯生生的看着管平波,很想问一句,自家九族尚在否?
管平波先对珊瑚招招手:“过来。”
珊瑚心惊胆战的走到跟前,她后悔那夜不曾交上投名状,不知今日会有何等下场。管平波却没把她放在心上,因她最熟,又是彪悍的巴州女人,才率先问她:“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珊瑚低声道:“凭……圣上处置。”
管平波笑道:“我处置你作甚?我又没带个把儿,好收你在后宫,叫你继续做娘娘。”
珊瑚低声道:“奴婢老了,也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是假,嫁个好人家不容易是真。管平波想了想,道:“那我送你去练姐姐家里,同她作伴可好?”
珊瑚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管平波轻笑:“你那夜没听见么?咸临出继楚王府,现我们练姐姐是楚王太妃了,你若不想嫁人,横竖窦宏朗原先兼祧过长房,你去楚王府做侧妃,叫咸临奉养你们便是了。”阿弥陀佛,窦家的长房真是倒了血霉,被窦向东淹了个断子绝孙不算,年年岁岁的被拿来当牌打,不知泉下有知,作何感想。
珊瑚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相信管平波的话。
打发了一个,管平波顺着份位往下。先问郑荣妃:“你呢?”
郑荣妃落泪道:“圣上不拘哪处择个庙宇,使奴出家吧。”
管平波叹道:“你不到十七,